他确实在这方面有些兴趣,所以申请offer时候也在相关专业中考虑,然后由于些事情改变主意,学个较为形而上
电梯轿厢里十几秒,他心脏有种轻微失重感,摸不准琴酒主意。
琴酒报个地点代号:“金鱼。”
北条夏树点点头,内心却越来越不安。
‘金鱼’是组织在神奈川个秘密基地,郊区选址,地上运营着家3D打印工厂,隐匿着其下黑暗与血腥。
突然开始下雨,啪嗒啪嗒,雨滴打在车前窗上。
北条夏树将准备好托词娓娓道来,半真半假:“三年下来,觉得不太适合这份工作,直没能贡献什成就,尸位素餐,很对不起组织开工资……而且最近情报组任务同样繁重……”
在对方冷淡视线中,他声音越来越小,但客厅安静得落针可闻。
琴酒低笑声,讥讽之意溢于言表:“你很累?”
北条夏树心虚地点头,在组织劳模面前说自己鞠躬尽瘁实在有些考验他脸皮,但他不躲不闪。
夏树:“对,很累。”
他茫然地回忆着自己什时候关灯,半坐起身,突然对上双绿眸。
北条夏树顿时惊,然后抿唇,坐直身体:“……Gin。”
对方漫不经心地打量他,半边侧脸隐匿在黑暗里,仿佛盯梢猎物大型猫科动物。
他低低应声:“嗯。”
北条夏树捏着薄毯陷入紧张,也因此完全无暇考虑为什身上盖着条毯子。
北条夏树第次辞职,源于连续加班个月无休后终于爆发怨念。
他捂着因过劳隐隐作痛心脏,灌口冰美式续命,忽然生出勇气给琴酒发讯息。
【夏树:Gin,晚上可以稍微早点回来吗?有重要事情要跟你说。】
对方回得飞快。
【Gin:什事。】
他旋开车载电台播放钮,轻柔缓和乐曲在雨幕中氤氲。
……
北条夏树今年二十岁,这是他为琴酒工作第三年。
早年间父母去世,但组织为他提供优越经济援助和教育资源,并且心引导他往计算机与软件开发专业路上走。
这令他有些不明所以,因为组织核心业务是药物研究。
琴酒:“……”
夏树诚恳道:“现在可以收拾东西吗?滚很快。”
琴酒将未点燃烟折,丢进垃圾桶里,不置可否道:“今晚还有别任务。”
他起身,往门口走去。
北条夏树怔愣片刻,亦步亦趋地跟上,出门前还没忘记带上车钥匙。
“其实。”他说,“有这个想法已经很久,最近才下定决心……”
琴酒不紧不慢地磕出根烟,挟在指间,等他继续说下去。
态度看起来还算平和,甚至隐隐有丝愉悦。
“……想脱离组织。”北条夏树轻声说。
正低头准备点烟琴酒骤然掀眼望向他。光碎成金箔,跌进他湖绿瞳孔里沉没,掀不起波澜。
【夏树:这件事想当面和你聊。】
【Gin:知道。】
他凝视信息界面片刻,摁下熄屏,阖目思考着辞职措辞,模拟可能出现问答情况……
却因为过于疲惫,不知不觉在沙发上睡着。
等北条夏树醒来时候,客厅光线昏昧,只留盏玄关处走廊灯,点橙黄漫进他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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