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树觉得自己暗示很明显,但琴酒岿然不动地坐在那。
他偏头,又重复遍:“要睡觉。”
琴酒正专心致志地看着屏幕上内容,
夏树:“那行动组不会压力很大吗?”
琴酒没回答,递来个不屑眼神,仿佛在说“你以为你是谁?”。
“好吧。”夏树期期艾艾地说,“可以再躺三个月吗?带薪那种。想需要好好修养下。”
琴酒面无表情:“看你是想死。”
“那还是不想。”他很浅地笑下,“……好不容易捡回条命,得珍惜点,起码活到三十岁吧。”
夏树本正经地说:“你怎确定定有十岁?是天才少年。”
“天才少年。”他照本宣科地重复,接着讽刺地笑声,“半夜因为蛋糕太难吃哭。”
夏树:“……”
他吸吸鼻子,无法反驳,索性假装没有听见。
琴酒在床边陪护椅坐下,伸手将烟盒摸出来,刚准备敲根烟,又想起什似,随手把烟盒丢到床头柜上。
不久后,夏树从繁杂惆怅与纠结中咂摸出来点快乐。
因为等下会有块新蛋糕,他又忍不住从此刻开始期待。
不过他也只敢把期待放在蛋糕身上。
再多就是奢望,人太贪心不会有好下场。
……
”声,起身,脚步落得很轻,顺手带上门。
夏树又发会呆,扒着窗台看窗外晚樱,粉嫩娇艳花朵已经出现盛到荼蘼衰败之象,即将开始不可逆转凋亡。
他又支着下巴望向楼下,水汀地亮堂堂地反射着月光,感应灯忽然亮起,照亮小径隅——原来是琴酒走过去,他脚步轻而稳,银色长发比月华还要雪亮。
忽然阵风起,琴酒宽阔肩膀上落两片樱粉。
也不知道是没有发现,还是走得急无暇去管。
琴酒保持缄默,并不看他。
夏树也觉得有点奇怪,他从没想到自己能大度到这个地步,和差点杀死自己凶手在病房有搭没搭地聊天。
如此气度很难不夸句极道大佬,夏树稍微幻想下就忍不住笑,然后肋骨又开始痛,他决定这个月都要保持情绪究极稳定,能扯下嘴角对付就绝不笑出声来。
夏树用仓鼠进食速度,点点把蛋糕吃掉,顿时心情好不少。
“还是想再吃个。”他双手交叠,半躺在撑起来病床上,“不过现在要睡觉。”
“你记得把烟带走。”夏树含含糊糊地说,“明天护士发现会说。”
琴酒:“哦。”
“缺勤时候,是谁接手工作?等出院要找他对接。”
“没有人。”
夏树:“!”
琴酒后来买蛋糕看起来都很好吃,夏树顿时陷入选择困难。
“可以都要吗?”他希冀地望着对方,“每个吃口。”
几秒后,他从琴酒神色中得到答案。
“好吧。”夏树拿最上面那盒,“Gin,你吃吗?”
琴酒瞥他眼:“以为超过十岁就不会喜欢吃这种东西。”
有点好笑。
夏树唇角刚扯起点笑,又立刻僵住,反手轻拍下自己脸。
人不能重蹈覆辙吧,更何况是要命那种。
……唉。要命那种。
他躺回到床上,月光倒是不钟爱他,吝啬地洒到窗台上就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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