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树被他盯得发怵,小心翼翼地用脸颊蹭蹭他掌背:“……怎?”
但是……就像这样。
信赖微表情、难掩爱慕小动作、专注目光,调和成道安慰剂,仿佛瘾君子饮鸩止渴时汲取那些致幻药物,暂时安抚他灼热干燥到发痛咽喉。
无论是他,还是黑泽阵,都已经忍耐够久。
琴酒捏着他下颌,微微使力,好整以暇地欣赏他试图掩饰心虚神色,然后嗤笑声。
于是夏树顿时更心虚,缩着脖子,像只浑身被大雨浇透、任人鱼肉小动物,茫然又可怜。
是什呢?……他能猜到是什。
琴酒指腹轻轻摩挲他颈侧动脉,薄皮嫩肉,很快开始泛红;他盯着那小片皮肤,舔舔唇,露出雪白锋利牙齿。
又开始饿。
北条夏树颇为傲娇地心想拉倒吧,然后点开图库,相册有好几个分类,标星号那个叫‘阿阵’。
看角度……全是偷拍照片。
北条夏树惊呆,迷惑,窒息,时半会完全说不出话。
这还不是同性恋?!到底有什好否认啊!
琴酒朝他走过来。
夏树含糊地说:“寄存在银行里,今天去趟。来加州之前直用这个吗?”
琴酒:“……嗯。”
这就太奇怪。
出车祸之后,照顾夏树组织成员给他买个新手机,告诉他旧没有找到,应该是落在车上、后来油箱爆炸时候起烧没。
可它明明躺在银行保险柜里。
买。”
北条夏树拖条插线板,为手机充上电。
他拿出打火机,晃晃:“这是你吗?”
大概率会得到“忘记”、“不知道”之类答复吧。
琴酒瞥眼:“……嗯。”
呼吸,汗水,紧张。
眼眶蓄着泪水,湿润而清澈瞳孔。
呜咽怯懦求饶声音。
全部都想要。
胃部绞痛,每分每秒都无法停歇饥饿,宛如烈火般灼烤着灵魂。
北条夏树立刻关掉图库界面,随便点开别软件,装出副认真研究样子。
琴酒揽过他腰,让人坐到自己腿上,低头看他摆弄旧手机。
“还寄存什?”他问,“银行里。”
夏树尴尬又勉强地笑下:“……没什。”
太羞耻,这能说吗?
……好像他早就知道会有这场灾难,所以先把重要东西藏起来样。
北条夏树试下基础功能,然后点开短信。
有很多记录,最上面条似乎是和心理医生。
【医生,觉得不是同性恋,但是……】
少年夏树描述通自己对友人非比寻常感觉,最终还不忘补充句【不是同性恋】。
夏树:“?”
“你怎知道?”他难掩惊讶,“你居然会记住这种事情?”
琴酒又用那种“你是什蠢货?”眼神盯着他。
手机没坏,还能使用。充电进度条走到5%时候,北条夏树摁下开机键,界面设计用现在眼光看已经太过时。
“你旧手机?”琴酒问,“哪里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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