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树目光散漫地盯着空气中点,微弱气声和喘息声从齿间溢出。
他哭得很狼狈,鼻尖红透。
抱他人在开始前警告过,你哭也不会停下来。
夏树阖着眼睛,手臂挂在他肩膀上,耳朵贴着他颈侧,似乎听见有河流在血管中奔涌。
他感觉自己像支烛火抖动蜡烛,滴滴,沿着蜡芯,滚烫地淌下来。
呼吸开始灼烧,连带着浑身滚烫,需要更多补给。
只是漫不经心地想起来,就会被热意所困扰,每时每刻。
……但是,他会害怕到逃走吧?
于是黑泽阵只是轻轻地、以不会吵醒他力度,帮他将缕挡着耳朵碎发拨开,凝视他沉睡面容。
再等等。
妙话,转头就去跟后勤提要求。后勤阿姨对谁都冷着张脸,唯独夏树嘴甜,哄得人眉开眼笑。
他都不知道这句话有多暧昧,说出来坦坦荡荡,觉得喜欢就这做。
黑泽阵闭眼,深呼吸。
他五感比般人要敏锐许多,比如此刻,洗发水之外、属于‘北条夏树’气味——那很难用形容词来概括——丝丝缕缕地入侵肺部,点点润泽肺泡。
他对这只天真又无害小动物无比渴望,而浅尝辄止,只会让他更加焦灼。
四肢百骸浸泡在痛楚与欢愉里,哪怕睁开眼睛,也觉得视线片模糊。
好像有羽毛笔在他身上写字,每落笔,非比寻常疼痛。
写另外个人名字,反反复复。
……
加州雨夜。
雨季早已在几个月前过去,对于年有将近三百个晴天加州来说,这场急促而,bao烈夏雨来得无比反常。
风雨下潮涨。窗外雷雨交织,树影摇曳,风拍打窗户发出砰砰作响声音。
而客厅内光线晦暗,暖色调,呈现出黯淡橘橙色。
宛如失控程序,指尖忍不住抽搐两下。手指渐渐成拳,理智与渴望拉锯,用力到掌背泛起几道青筋。
会哭吗?如果现在抱他。
眼泪大颗大颗地掉,眼眶发红,连鼻尖也变成粉红色。
声音粘稠又沙哑,可怜巴巴地喊他名字。哭得很惨,抽抽,止不住地打嗝。
这个念头无疑具有成瘾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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