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方世灼,有前车之鉴,他确实没办法完全相信许因话。
不过这次许因很真诚,这点他还是能分辨出来。
许因主动讨好他:“老师不要生气,会气坏身体。”
方世灼叹口气,问他:“伤口上药吗?”
许因摇头。
跟他讨论半天喜不喜欢,谈不谈恋爱,方世灼气早没,他甚至差点忘自己出现在这里初衷。
“为什旷课去打架?”
许因睫毛又垂下来,是主动认错姿态。他想找个合适理由,又想起刚才方世灼说最讨厌别人骗他,只好作罢。
“老师,知道错,以后不会。”
他不想说,方世灼也就不再逼问,总要给许因留点隐私和空间。
许因不放过他:“可你刚才明明很生气早恋。”
“难道不该生气吗?”方世灼见耍赖失败,只能硬着头皮讲道理,“这种时候早恋,换成哪个老师不生气?”
“可是你和别老师不样。”许因说,“你明知道不会喜欢别人,更不会跟他们谈恋爱。只会跟喜欢人谈。”
是啊,方世灼该相信他。
只是那些老师把流言说得那样真,许因又表现得跟他那疏远,他怎去相信。
可是没有跟别人谈恋爱。”
方世灼看着他,陷入思索,似乎在权衡他话里真实性。
许因语气坚定:“是真。”
“那你跟纪芸,是怎回事?”方世灼问。
许因解释说:“纪芸是舅舅女儿,她物理也是弱项,舅妈给她请家教,让和她起上课。”
那两道伤还很鲜红,看上去不像处理过样子,他又问:“上次剩碘伏还有吗?”
“有,去拿。”
何况他态度是这样诚恳。
“打架和旷课都是不对,这做对你自己很不负责。”他说,“你已经旷课两天,再旷课会被记处分,明天无论如何都要去学校。”
许因被他训得不敢抬头,乖乖“嗯”声。
方世灼还是担心:“如果不去,还会来找你。”
“会去。”许因有点难过,“老师,你要相信。”
再说,谈恋爱对青春期孩子是新奇、是禁忌,校规越是规定不许谈恋爱,他们就越蠢蠢欲动,有时也并非真喜欢,却要试试。
他在学生面前有些放不下面子,偏要嘴硬:“怎知道。”
“那老师现在知道吗?”许因看着他眼睛说,“不会喜欢别人,更不会跟他们谈恋爱,只喜欢老师,只想跟老师……”
“好好!”方世灼赶紧打断他,“这些不是你现在该想,你现在唯要想就是学习,想谈恋爱也只能跟学习谈。”
“好。”许因眼里带着笑意,“那老师现在还生气吗?”
“而且她数学很好,和她起写作业,能问很多数学题,所以最近经常去她家写作业。”
原来是这样,方世灼误会他。
他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许因,有点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许因见他气消些许,问:“老师,你刚才那生气,是以为谈恋爱吗?”
方世灼快速否认:“没有事,生气是因为你旷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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