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都是方世灼现在无法给。
因此他草草瞥眼许因额角旧伤:“应该没有,有点暗看不清,你白天对着镜子照照。”
许因也已经收回目光,穿好外套,“嗯”声。
“既然你没事,那就放心。”方世灼看眼时间,打算离开,“你明天定要去上课。”
现在并不太晚,也才七点钟。许因恋恋不舍地问:“老师,你要走吗?”
许因盯着他看许久,呼吸都变得轻盈起来。
“这次伤口比上次深很多,可能会留疤。”方世灼小心观察着,“还好在胳膊上,不是在脸上。”
许因仍是看着他,目光未离开半寸:“老师,上次伤口留疤吗?”
上次许因伤在额角,平时被刘海半遮半掩着,方世灼从没仔细看过,因此并不知道,也有点好奇。
“看看。”
许因坐过去,主动褪下只袖子,露出自己受伤胳膊。
方世灼没坐,和上次在药店门口样,弯着腰,夹块沾满碘伏棉球,轻轻地贴上去。
“嘶。”许因浅浅倒吸口气。
方世灼立刻不敢动:“疼?”
“有点。”
许因离开去找药水后,方世灼注意力这才从他身上转移开。
他从进门到现在只顾着关心许因旷课问题,现在开始细细打量起四周。
这是间很普通两室厅,布局很符合印象中老式小区,客厅灯是昏黄,装潢风格有些陈旧,白墙上印着擦不掉陈年旧迹。
不过客厅陈设非常干净简洁,除餐桌、沙发、两张椅子和放些零碎杂物茶几之外,几乎没有其他东西。
方世灼目光穿过客厅,往阳台看去,透过拉开大半窗帘,他看到那里挂着许因件衬衣。
“嗯。”
他不想方世灼走:“可不可以再陪会儿?”
没想到他会这直接地挽留,方世灼愣下。
仿佛刚才他在许因眼里看到都是错觉,此时许因眼神是那纯粹,还带点哀求可怜,让人于心不忍。
想到许因是离异家庭,方世灼不知道他跟父亲还是母亲,想想问:“你家长什时候回来?”
他抬起头,恰好对上许因目光。
两人离得很近,眼神交接,刹那间天雷地火。方世灼想要移开,那束目光好似长钩子,死死将他勾住,不得动弹。
只是两三秒,就仿佛半个世纪那长。
方世灼强迫自己移开视线,许因看着他眼神,实在让他招架不住。
那双眼睛里,装满热烈浓情,和藏不住欲。
想起来他受伤原因,方世灼还是生气:“知道疼还去打架!这还是轻伤,要是骨折更有你疼。”
许因抿下唇:“以后不会。”
“疼疼,就当长教训!”
方世灼语气虽凶,动作却轻柔许多,小心地围着伤口打转,不敢用半点力气。
他举止十分认真,灯光从他头顶照射下来,将睫毛阴影投出片温柔。
其余地方都是空荡荡,在冬天显得格外冷。
怎说呢?他总感觉这里生活气息不重。
不过想到跟许因母亲那通电话,似乎也变得合理起来。
许因从房间拿出医药箱:“剩得不多,应该够用。”
方世灼接过来看眼,指指沙发:“坐下,给你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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