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相比于其他地方，沿着沙滩散步确实很舒服。
于是他说：“喜欢。”
“那
也喜欢。”
许因也跟着站起来，要送他。
上次就是许因把他送到
小区外，走很长
段路。这次方世灼说：“不用送。”
许因很坚持，拿钥匙：“送到楼下，顺便把垃圾丢。”
方世灼没有再推托，两人起下楼。
单元楼前，许因想起来：“老师，刚才
问题你好像还没回答。”
枫城地处内地，离海边很远，方世灼旅游时去过。
他问：“你喜欢海？”
本以为许因会点头，没想到他却说：“不知道。”
他没有见过海，没有感受过海风湿咸，也没踩过沙滩炙热，他只是在书上见过诸如此类描述，在视频里见过海蔚蓝。
十岁生日那天，父母问他有什
愿望，小小他指指电视里正在放动画：“想去看海。”
于方世灼而言，他回答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这年轻，谁不向往外面世界，整整十几年都被关在高考牢笼里，所有切都是为高考而准备，终于解放，当然想去外面看看。
而且相比于枫城，其他城市有着更好大学。
让方世灼感到惊讶是，自己竟觉得有丝意外。
这丝意外仿佛天光乍泄，只是瞬，很快便消失不见，但又真真实实地让他无法忽视。
过考哪个学校？”
许因摇摇头：“没想过。”
“现在是时候考虑下这个问题，不能等分数出来再想，总要先定个目标。”方世灼说，“喜欢哪个专业，哪个城市，都可以考虑进去。”
他知道许因现在愿意这认真学，有大半是因为他。但喜欢这件事，本身就充满变数，他不能成为许因永动机。
“其实也想过。”许因低垂着睫毛，“但是没想那具体。”
“什问题？”
“你见过海吗？”
“见过。”
许因又问：“那老师喜欢海吗？”
方世灼对海没有执念，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对他来说只是个能放松自己地方。
“等放暑假，爸爸妈妈就带你去。”
后来这样承诺，许因听许多次，年年，最后变成虚影。
方世灼收起自己私心：“沿海城市也有很多大学，不过报考人数多，录取分数会偏高，想去话更要好好学。”
“嗯。”
方世灼站起身：“不着急，你还有时间去考虑，寒假之前，先给自己定个目标。”
他内心，是希望许因留在本地。
“这样范围太宽，至少要定个目标。”方世灼并未表露自己想法，“就算不知道想考哪个学校，也要定个期望分数。”
许因忽然问：“老师，你见过海吗？”
他思维跳跃得太快，方世灼时没反应过来：“大海？”
“嗯。”
方世灼有点好奇：“说说看？”
许因望着黑漆漆窗外，说：“可以话，想离开这里，去别城市。”
他考得好或不好，都只是想离开枫城，离开这个他从小生活到大城市。枫城大学很多，他个都不喜欢，就像枫城气候，和这里人，都让他说不上来烦闷。
他朋友们也全都去外地上大学，他在这里没有朋友。
当然，方世灼是个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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