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家门,许因就说:“老师,你先休息会儿,今天晚点再上课。”
方世灼放下手中包问:“怎?”
许因推着他,让他坐到沙发上:“饿,们先吃饭。”
方世灼还不太饿,没有要在他这里吃饭打算:“做你自己就行,回家再吃。”
“老师不饿吗?”许因装可怜,“可是个人吃饭好孤单,老师陪吃好不好?”
“那说好。”
“嗯,说好。”
其实许因说想要去看电影并非完全出于私心,临近期末,学校工作愈发繁重起来,方世灼脸上疲倦他总是看在眼里,却无法帮他分担。
而方世灼仍旧只把他当成学生,从不跟他倾诉工作上烦恼。
当然,他想要和老师起去看电影,去做亲近人才能做事,但相比于自己,他更想带方世灼去放松下。
不过看电影是件有私密感事,他不确定方世灼会不会答应。
果然方世灼有些许犹豫,这是朋友和爱人间该去做事,以他和许因关系,多少有点不合适。
可他和许因,现在也算得上朋友吧,朋友之间去看电影,也称不上过分。
他们之间那条界限太模糊,没有人能划清楚河汉界。退步太少,进步太多,方世灼总是迷茫着该如何去把握。
如果他不答应,又担心许因失望,没学习动力。
寒假前最后次考试,是期末考。
离期末考还有半个月某天,方世灼按照年级安排给学生进行次测试,题目是教研组出,许因考七十多分。
成绩出来,他就拿着试卷来找方世灼邀功,脸上掩盖不住喜悦:“老师,又进步!”
“这次考得不错。”方世灼也很欣慰,但不想他太骄傲:“不过还要再接再厉。”
许因问:“那可以找老师要个奖励吗?”
他总是会恰到好处地拿
无奈,他只能想别办法。
周六傍晚,方世灼照常开车载他回家补课。
许因进步他看在眼里,做题速度也比以前快许多,不过这还不够,他知道许因目标不止于此。
沿海学校分数线高,竞争大,学校都是择优录取。他查过,往年都要过线二三十分才勉强能进去,好点专业更是竞争激烈。
而且分数线年高过年,以许因现在成绩,还远远不够。
权衡之下,方世灼承诺他说:“如果下次你能考到八十分,就答应你。”
“这次不行吗?”许因看上去有点落寞,“只是看场电影,不会耽误太多时间。”
场电影,不是去海边,不需要提前很多天做攻略和安排,最长也只需要两个小时。
他不想等下次,谁知道有没有下次?他不想这和他听过很多次承诺样,从满心欢喜等到沉落大海。
方世灼是考虑到时间问题:“现在学业太紧张,等期末考完,能好好放松下。”
“奖励?”方世灼放下手中笔,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你想要什奖励?”
许因如实说:“其实还没想好,能不能先留着?”
这和跟小孩子玩游戏样,方世灼边觉得幼稚,边又配合着他:“你说出来,才能回答给不给你。”
许因静静想会儿,试探着说:“那去看电影吧,很久没去看过电影。”
他还没有和老师看过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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