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作祟,他脑袋昏昏沉沉,实在不由得自己控制。
方世灼帮他开卧室灯,扶着他躺到床上。卧室里灯是暖黄色,床垫也是柔软。
许因乖乖盖好被子,从里面露出半张脸。
方世灼去饮水机给他接杯水,放在床头:“半夜口渴喝。”
他也经历过宿醉,解那种难受滋味。
收拾碎片声音不可避免地有些大,方世灼朝沙发方向看眼,许因还在沉沉地睡着,没有被他动静吵醒。
他太累,身心俱疲,该好好休息下。
方世灼又把桌上没喝完酒放进冰箱,冰箱里还放着不少食材,应该是许因打算今天晚上做菜用。
收拾好这些,他才想着要不要叫醒许因,让他去卧室睡。
客厅太冷,而且沙发并不算大,勉强能容下个成年人,以许因高个子不会睡得太舒服。
他轻轻喊声许因名字,没有回应。
肩头呼吸和缓平稳,等他确定许因是真睡着之后,才顺势将他平放在沙发上。
许因虽然看着瘦,但毕竟有米八多身高,体重不比他轻。
方世灼站起来甩甩自己被压麻半个肩膀,拿件棉衣搭在许因身上。
他有点理解为什很多家长离婚后不敢告诉孩子,尤其是处在升学阶段孩子,繁重课业已足够让他们疲惫不堪,加上精神上打击,有谁能不受影响?
他说得那样可怜,方世灼不忍心再推开。
虽说许因有时会不经意间向他卖可怜,但今天绝对不是,他甚至觉得许因在克制着情绪,自己能清楚得感受到他难过和低落,也能感觉到他仍在逞强。
他愿意对着自己露出柔软肚皮,不代表他没有自己盔甲。
后来许因只是抵在他肩头,没有再做出任何过界行为。
许因喝许多酒,连他自己都记不得到底有多少,尽管还保留着丝清醒,可是并不多。
许因看着他,声音沉且干哑:“你要走吗?”
“嗯。”方世灼指指手表,“时间不早,先回去,有事给打电话。”
许因没有说话,他没有什理由能再挽留老师。
他想想说:“老师
方世灼担心他半夜醒来,黑灯瞎火,万又不小心磕碰。
可看到许因睡得这熟,他又不忍心。
最终,方世灼还是小声叫醒他。
“去卧室睡吧,沙发上太冷。”
许因轻轻皱着眉,似乎在懊恼刚才自己不小心睡着。
许因对他母亲依赖是可见,不然不会只是吃个饭就这开心。只是依赖越大,打击也就越大。
方世灼轻手轻脚去收拾阳台上团糟。
外面雨下得小,他把地面上水收拾干净,扶起倒在地上置物架,又去扫碎瓷片。
这些当然可以等许因醒之后自己收拾,可今天方世灼想做这些。
其实他也不知道个家该是什样,但至少不该是像现在这般乱糟糟。
他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做出任何让方世灼感到不愉快事。
仅仅是这样靠在老师肩头,他就已经很满足。
这个怀抱很温暖,足以抵抗外面切寒冷和风雨。
许因带着醉意,慢慢在这样温暖怀抱里睡着。
过会儿,方世灼才察觉到他异常安静,动也不敢乱动,害怕惊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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