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还在生气吗?”
许因敏感地觉察到:“你有鼻炎?”
方世灼没回答他,转身往楼梯走,背对着他说:“会去查监控,你回去上课吧。”
许因追上去,拉住他衣角:“老师……”
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可就是这做。
方世灼停住脚步,轻轻甩开。
许因乖乖跟着他,走到天台。
这是个阴天,外面风有点大,方世灼不拐弯抹角,直接问:“是不是你抽?”
“不是。”许因坚定道。
其实只要他说,方世灼就愿意信,他直都是这无条件地相信许因。
他走进,许因下意识地往后靠靠。
不过很快方世灼就挪开目光,因为他已经不由得自己呼吸不畅。
他相信自己直觉,对教导主任道:“相信学生,这件事定有误会,能不能等问清楚再下定论?”
见他这执着,教导主任也没办法,毕竟都是老师:“烟头不会凭空出现,不是他就是别人,你尽快问清楚,给答复。”
“定。”他挡在许因前面,“如果真是他,绝不会包庇。”
“那就好。”
解校规,抽烟是要记处分。”
方世灼自然是知道,枫城中学在校规方面是出名严格。
许因在旁说:“不是抽。”
教导主任瞪眼他,转而继续对方世灼说:“是看在他高三份上,才只给个通报批评。”
方世灼看眼许因:“会不会搞错?据所知,他不抽烟。”
他在原地站会儿:“你还记得那个人长什样子吗?”
“抽烟好像是两个人,个跟差不多高,寸头,另个矮点,身材有点胖,都穿着校服,烟是高个子男生抽。”
其实当时他没怎注意,谁知道那两人刚走,教导主任就进来,他当时正在洗手,没熄灭烟头还在他脚边。
方世灼点点头,表示解。
许因见他对自己态度仍然这冷淡,委屈地问:
方世灼凶他:“别动。”
许因听话得不动。他见方世灼凑近,在他肩膀轻轻嗅几下。
明明还隔着点距离,他心脏都快要跳出来。
许因身上只有很淡很淡烟味,方世灼分辨得出来那不是他抽,应该是沾染上。
不过仅仅是这样烟味,也让他忍不住打个喷嚏。
等教导主任离开,方世灼瞥眼不远处,那里有监控,说不定会拍到什。
许因此时才敢出声:“老师……”
本来他和教导主任对峙趋近白热化,两人都不肯退步,他性子倔,不是他做他绝不肯承认,两人便吵起来。
明明刚才还气势汹汹,见方世灼就蔫巴,声不敢吭。
楼上是天台,方世灼说:“你跟过来。”
主任先入为主,就认定许因是坏学生:“你是老师,他当然不会当着老师面抽烟,这样学生见得多。”
没有缘故,他直觉相信许因:“您亲眼看到他抽烟吗?”
“烟头都还没灭,就在他脚边,厕所只有他个人,还要什别证据?”
方世灼再次看向许因,许因也回看他,两人视线在刹那间交接。
这是许多天来,他们目光第次重新碰撞在起。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