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星川思索:“是挺好,不过公安编制都要警校出身吧。”
黎梦娇:“也不定,有些岗位也是面向社会嘛,主要看你怕不怕辛苦。”
黎星川:“这不是辛不辛苦问题,是工资到不到位问题。”
黎梦娇:“到位,但如果有生命危险呢?”
黎星川:“真有这种工作?刑警啊?”
黎星川:“不进大厂,大厂卷法太神经病,而且学计算机,才发现对程序员工作内容不是很感兴趣。”
黎梦娇:“还有吗?”
黎星川果断道:“不当神棍,不开公司。其他没。”
黎梦娇:“你直接报你爸妈身份证号吧。”
黎星川:“确实。”
她很想和他聊聊关于母亲事,表达自己这些年来作为长辈不尽责歉意,可贸然提起,又怕戳人伤口。
她越是不知道说什,表情就越冷漠,看起来甚至甚至有些冷酷无情。
黎星川:“这个氛围,感觉好像在审犯人啊。”
黎梦娇:“?”
黎梦娇开罐汽水:“闪闪,你有没有考虑过以后做什?”
花撒点水;接着蹲下,像摸幼儿园小朋友脑袋样,个个摸过那些枯败花骨朵。
“感觉也还好?”黎星川说,“应该能活下来部分。”
季望澄视线漂移:“……可能活不下来。”
黎星川:“那就化作春泥更护花嘛。”他突然警觉,“怎,你真想葬花啊?”
季望澄:“…………”-
黎梦娇含糊:“有嘛。”
“老实说,不是很期待工作。”黎星川说,“初中时候去同学家里玩,同学家里条件不是很好,妈妈做孔明灯赚钱,就是次次重复把灯纸到灯骨上,每个加工费大概是七八毛,像流水线工人样,重复低难度劳作,点点攒钱。”
“坐在格子间里
黎星川在如此恶劣家庭教育条件下没长歪,部分原因是他脑后有反骨,某些时候叛逆得很,认准件事绝不动摇。
黎淑惠搞玄学骗钱害命,所以他对沾“玄”字东西敬谢不敏;
郑远是个伪君子真小人,嘴里都是情谊,眼里都是生意,因此他不想从商。
本质上来说,是不准备沦落成和他们样人。
“你有没有考虑过,辛苦点,但是真正对社会有益工作?”黎梦娇试探道,“比如……比如公安,怎样?”
黎星川警惕:“你先说你想干什?”
黎梦娇“啧”声:“别那警惕,就问问你职业生涯规划,趁着现在有时间,替你参谋参谋。很多名校生都是大就开始实习,你难道半点想法都没有?”
何止,许多人高三暑假都没有放松过,上语言班、技能班,生怕卷不死同期。
黎星川老老实实地回答:“还没想明白具体要做什,不过知道不想干什。”
黎梦娇:“那也不错嘛,说说看咯。”
按照家里习惯,饺子晚上吃。外婆口气包很多,没吃完放到冷冻柜里,能吃上个月。
黎星川今天直感觉小姨怪怪,时不时看眼自己,好像有话要说。
等到十点多,外婆歇下时候,她果然找上他,说是“随便聊聊”。
客厅昏暗,只开盏浅黄色餐灯,小姨坐在他正对面,表情稍显严肃。
黎梦娇组织着措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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