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回过神来，裤脚忽然被人拉
拉。
影子们回来，身手快如闪电。
小触手如同尖尖
迷你爪子，正托举着
对深蓝色拳套。
全新，黎星川之前根本没见过，也不知道是他什
时候是买。
影子们分裂出部分躺在地上，扭曲后拼成“↑”形状，箭头尖尖正对着季望澄；再分裂出另部分，围着他脚边转来转去，仿佛是鼓励他动手啦
它们快乐感染本体，季望澄脸上出现点笑意，转瞬即逝。
……但被黎星川抓个正着。
他震惊极，实在不懂为什能有人对着刑法露出微笑，这是什级别法外狂徒啊？
黎星川：“你笑什。”
季望澄：“
想起高兴事。”
这是由本体和分.身起完成动作，本体读法条，分.身负责走神，共同打造完美摸鱼闭环。
影子们只继承季望澄情绪，并没有继承智力。或者从求极限概念出发，份智力平均分给成千上万影子使用，每条得到无限接近于0。
它们点都不觉得自己被体罚，甚至沉浸在莫名其妙喜悦中。
【嘻嘻】
【哈哈】
季望澄没有异议，跪得笔直，十分顺从地背书。
暖黄色灯光把他睫毛轮廓印在下眼皮，人畜无害至极。
他跪在那半天，黎星川自己先反思。
他想：“这是体罚吧？”
现在小学都不许体罚，以前还会被老师罚做上下蹲、打手心，现在最多只能罚值日。
制……”
黎星川站在边，双手叉腰，像是管束犯人狱警。
他时不时打断，问：“第二十五条是什？”
季望澄：“共同犯罪。”
接着背法条，字不差，复印样精准，就是不知道以后会不会遵纪守法。
黎星川：“？？？”
季望澄：“对不起。”
黎星川刚凝聚起来点愧疚，立刻消散得干二净。
他从来没见过那无可救药人，强忍着,bao走欲望，咬牙切齿道：“你别逼揍你。”
坐垫底下出现几条影子，“嗖”下窜出去，像突然从草丛里窜出来野猫，把黎星川吓跳。
【闪闪喜欢】
【闪闪！闪闪！闪闪！】
【闪闪生气！但是不分手！】
【闪闪】、【闪闪！】、【闪闪可爱】
……
“不行。”黎星川想，“得让他长长记性。”
就这样，他又次陷入纠结。
半晌，黎星川正踌躇不定着，突然发现季望澄状态有点微妙。
“背书”对季望澄来说是个伪命题，只要他愿意，看遍就能十年不忘，背出圆周率小数点后两千位轻松至极。
他嘴唇开合，不断念出屏幕上文字，声音平稳，思想神游天外。
黎星川咋舌，心想：“真服。”
他直知道季望澄非常规，但因为这点小事就毁灭世界实在不是般离谱，好在季望澄有主动自首情节、也成功驱赶陨石群戴罪立功，不算无可救药。
他必须得给这没道德、没纪律、目无王法小天灾上上规矩。
家里没有搓衣板，黎星川上楼拔下键盘USB，自己先关上门试下，发现这硬邦邦游戏键盘比想象中还要硌人，又默默把USB插回去。
挑挑拣拣半天，拿个软坐垫，让季望澄跪着背法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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