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气质沉郁,如同阴影般黏附在背后墙上。
他摇摇头:“不行。”
“别那紧张,不觉得哪里难受。”黎星川哭笑不得,甚至想给他表演个原地虚空投篮,“点也不疼,也没不舒服。”
但季望澄完全没听到他话似。
“在想办法。”他低着头,自顾自地说下去,“闪闪,对不起,没用。”
他穿件深色衣服,反衬皮肤愈加苍白,泛着陶瓷般无机质感。
“闪闪。”季望澄很轻地喊声他名字。
声音被墙壁滤过,传达时不甚清晰,要结合口型才能辨认出来。
黎星川:“你怎才来呀?”
他几步走过去,但他往前走,季望澄就后退,仿佛对他避之不及似。
耿医生和他平心静气地闲谈。
片刻后,她拿出枚怀表,背壳是铜制,像电影里催眠师常用道具。
“来,看着这个。”她说,“接下来,按照说做……”
黎星川隐约猜到她要做什。
之前,她用怀表催眠他,改写他认知,让他拒绝末日到来,现在大概是想进行同性质尝试——但他已经发现其中关窍,不能再像无所知时那样配合。
桩再寻常不过小事,能不费吹灰之力地解决掉。
“替你向学校请假,到时候落下课记得补上,别挂科。”她说,“下午会有几个医生过来,你好好配合,过几天就没事。”
黎星川嬉皮笑脸:“成绩你还不晓得啊?别忘记给弄实习证明。”
黎梦娇笑骂:“什时候还惦记这东西,小瘪三。马上找人事给你敲。”
下午,黎星川见到两位治愈系超能力者。
“不会让你等很久。”
黎星川最怕他这副自说自话样子,他太偏执,容易钻牛角尖。
“你别这讲。”他说。
显然,他没法靠三言两语扭转季望澄想法,对方依然阴郁得像倒挂在屋檐下蘑菇。黎星川直觉他状态不太对劲,让人很不舒服。
像潮热阴天,闷得喘不上气,呼吸困难。
“你不要过来。”季望澄说,“身上不干净。”
他说这句话时候,表情很难过,像是做错件很严重事正在挨训,尽管黎星川根本没有怪罪他意思。
黎星川问:“你哪里不干净?”
这场面,有种说不出好笑。他轻松道:“不信,除非过来,看看。”
季望澄双脚钉在原地,动不动,脸色是与医院灯光如出辙冷色调。
耿医生也铩羽而归。
而季望澄,是最后个来探望他。
这时候其实已经相当晚,他在病房里消磨将近整天时间,由于运动量不足,精神还清醒着,恨不能出去溜达两圈打打球。
黎星川在病房里打转,散步,准备等困睡觉,完全不像个“病患”。
不会儿,外间门被推开,季望澄出现在玻璃墙外。
治愈系超能力者拿他情况束手无策,也不知是能力被他无效化,还是无法对抗“天灾”蛮横力量,两人努力很久,情况没有丝毫好转。
他们离开后,耿医生走进来。
耿医生:“你好啊,黎同学,们之前见过。”
黎星川:“您好。”
他单方面地对她熟悉,毕竟这是在末世里朝夕相处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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