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服裙摆在阳光下荡开，还未走到跟前，于澄便听见他们
惊呼声：“啊真是贺升学长和于澄学姐！”
“真是他们！”
俩人事迹和传说在附中
届届流传，不出意外，还能再传个十年。
“来来来，给你们学长学姐挪个位置啊。”老徐抬着手指挥，人群默
蓝天上漂浮着白云，两人站在树荫下看着他们站成四排，穿着蓝白色校服，在骄阳下留下高中三年最后篇。
“你等等，
过去下。”贺升突然松开她手。
“嗯？”于澄不知道他要干嘛。
“马上回来。”贺升笑着摸摸她头，转过身抬脚往班级合照地方走。
梧桐叶正绿，成片压在头顶。
徐峰：“……”
“老徐。”于澄弯眼笑，嘴角弧度灿烂，抬起左手给他看：“们要结婚
。”
毕业典礼结束，礼堂开始散场，道路上三三俩俩毕业生往教室赶，等下还得组织拍毕业照。
四个人里徐峰话说最多，于澄回来看他他打心里高兴，整个人如沐春风般话匣子止不住，边聊边会个眼神朝陈宏书看。
眼神里全是得瑟：你看，就说这俩孩子有戏。
情红意，胳膊勾住他脖子把人往下拉，对着他唇覆上去。
他唇形很好看，也柔软，于澄没闭眼，视线和他在白昼中碰撞，在对方眼神中看见心里那处火花。
手机还在记录，两人坐在位置上吻难舍难分，下又下，刚分开，又忍不住贴上去，肆无忌惮地宣泄出满腔爱意。
“干什
呢你俩！”身后突然传来道洪亮男声，两人身体僵。
“还没走出学校呢就啃上，啃啃啃看你们啃半天！会搂着啃会压窗台上啃，没完没还！”陈宏书半个字都不带歇，嘴里机关枪样扫个不停：“还专门跑来这个位置上啃，怎着，拜祖师爷来？”
于澄见贺升直走到陈宏书和老徐面前，弓着背不知道在说什，眼神还个劲地往她这瞟，正准备拍个照班集体隐隐约约地出现躁动。
没多会，贺升又往回走。
“怎？”于澄直直看着他问。
“没什，咱俩还差最后样东西。”贺升牵起她手笑笑：“差张，毕业合照。”
高三那年，圆满画上句号毕业合照。
又或者：带过学生考上京大，你带出过京大吗？
陈宏书：“……”
四人边走边聊，路走到校门口，升旗台前，刻着附中校训石碑前，已经站上第批拍照集体，老徐回过头欣慰地看着于澄：“你俩先随便看看，跟陈主任过去跟毕业生们拍个合照。”
“好。”于澄点头。
毕业照年年拍，已经形成条成熟流水线，所以拍进度很快，每个班轮着来。
“……”
“高二还是高三，高三你不给去礼堂跑来这，要是高二，你俩就……”话没说完，靠在位置上两人就块转过头去。
三年没见，陈宏书和徐峰还是最佳拍档，捧着保温杯，块站在窗户口傻傻看着意想不到两人，半天不知道怎开口。
沉默尴尬中，贺升松开她腰，面无表情地坐回去，掀起眼皮眼神冷淡地朝两人看，还不忘礼貌地打招呼：“陈主任好，徐老师好。”
陈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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