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女郎之后,就没有。”
溯侑跟着挺直脊背,他很快用帕子擦擦手,从牢房里出来,站到薛妤身前,开口道:“女郎,走吧。”
“就这任她放肆?”薛妤看向玄苏。
“没事。”溯侑分外好脾气地道:“羲和会按规矩处理。”
从那边牢房里出来,薛妤眉就没放松过,此刻她抬眼,与他对视,视线再点点转到他眼尾那点渐深渐浓笑意上。
看过那些不堪回首记忆碎片和那些他所经受破碎绝望。
薛妤不由缓缓皱眉。
她转身出去,牢门像是被骤风猛刮下,发出哐当声惊天动地声音。白游瑟缩下,咽咽唾沫,又爬起来,低喃道:“殿下,下臣真知错,求殿下恕罪。”
薛妤顿下,转过身与他对视,极为认真地吐字:“恕不。”
“你们罪无可恕。”
从牢里段小道到另道,薛妤走到关着玄苏牢房门口时,正见到那个披头散发,留着长长指甲女人像是经受什不能承受刺激似疯狂扑向溯侑,又被道光环无情地挡住。
薛妤头次觉得,他还是笑起来更为好看。
“手伸出来看看。”她点点溯侑左手。
溯侑微微顿,半晌,他掀掀眼,眼皮上落出道格外薄情褶皱,卷起截衣袖,将那好看,形状突出手腕骨递到她眼前。
上面干干净净,白皙如旧,没有想象中丑陋而狰狞伤痕。
他像是猜到她看到什似,很快又将衣袖放下去,低而浅地咬着气音,道:“没有。”
半晌,她失力般地跌坐在墙根,扬尖声音,格外怨毒地道:“你以为攀上邺都就朝得意,高枕无忧?溯侑,有做梦时间,你不妨想想自己后路,那位圣地传人,还乐意哄你多久。”
“得罪没事,你还得罪羲和人。”
“你——”
“得罪羲和,怎。”薛妤逆光站着,眉眼似乎都被映衬得柔和下来,声线却仍是冷,清。
玄苏蓦抬眼,似乎想不到她竟会跟着来这种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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