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噩梦惊醒到现在,从凌晨点到子时过半,眼前出现过切切,不过是他在“自导自演”。
他手舞足蹈,他又哭又笑,他对着虚空画画,他甚至去和团空气调情。
但他从来没有得到过救赎
不论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那段自以为能撕开黑夜光,只不过是他滑稽又可怜幻觉。
心脏被撕碎,傅歌真希望自己是根草木。
“不可能不可能,刚刚就在这儿”他疯般自言自语,捂着嘴巴原地转两圈,又转头看向楼梯口,“先生,您听——”
话音再次截断,今晚第三次哑然失语,这次消失是刚刚叫醒他戚寒。
瞬之间,万物静止。
傅歌茫然地直视前方,把指尖放进口中用力地咬,咬到满口都是血才敢相信,刚才切都没出现过。
他看看楼梯,又看看身后,突然几不可察地挤出声笑,滴泪从透红眼眸中缓缓滑出。
“别过来!别过来!”傅歌崩溃地尖叫,连滚带爬地冲上楼梯,脚踝突然被人攥住,他绝望地伸长手臂抠住台阶,却还是被无情地拖拽下去。
“放过求你放过”他紧闭双眼,拍打身后人,拼命地挣扎,“和没关系,不是干,不是不是啊”
“小歌!”道厉声低叫唤回他意识。
傅歌举着双手粗喘良久,才颤抖着转过头,睁开眼,“先先生?”
“是。”戚寒看着他眼底猩红片,“你怎?”
脸热,“你你这是道听途说。”
他翻开画板,想找副最完美出来,却发现除第张外其余画全被毁,不是被裁纸刀划破破烂烂就是涂上烂七八糟线条。
那人话音在旁边响起,此刻却显得又低又冷:“哥哥,还没找到吗?”
傅歌莫名觉得脊背发寒,“稍等,、马上。”
那人却突然低吓声,“给!”直接攥着他手抢过画板。
他无措地眨眨眼,听到熟悉声音再次
“假”
他看到掉在楼梯边,被冷汗浸透毛毯。
他看到紧握在手心里手机,亮着屏幕依旧是他和戚寒聊天界面。
只不过6:39分时间下空白片,除条自己撤回消息提示,没有收到来自对方任何回复。
戚寒没有说他超时,没有让他努力,没有走进过他房间,没有给过他个带着淡腥味拥抱,更没有叫醒他
“他来他来抓”傅歌站起来指着客厅中央,“他不会放过——”
话没说完,傅歌先怔住。
只见客厅里灯火通明,空空荡荡,画板、小夜灯、锁链,连同那个张着血盆大口怪物都起消失,就连沙发上都遍寻不到丝坐过人痕迹。
“怎怎可能”
傅歌摇摇头,眼眶早已透红,他不敢置信地走到客厅,把沙发翻遍,也没找到那只被碾过抱枕。
傅歌转头时竟看到那张模糊不清脸刹那间变得狰狞可怖,七窍流血,张着血盆大口朝自己直扑过来!
“救命!”
他尖叫着翻下沙发,踉踉跄跄地往外跑,噩梦中闪回上百次场景突然映入眼帘。
漆黑地下室、粗砺马鞭、手腕上绳索,还有重复播放录像带,在客厅里归位。
身后怪物紧追不舍,“哥哥,你跑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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