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回房十分钟后,本应该就此消失幻觉先生突然动下。
戚寒面无表情,摸打火机走到门外,傅歌在客厅里惊惧地奔逃和哭喊刻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咔嗒”声,火星乍起。
他坐在夜深人静里,抽整夜烟——
呜呜呜呜小歌,麻麻也疼啊555
傅歌脑袋里闪过些画面,身上突然泛起火辣辣疼痛,连同脚踝。
“脚上好像绑东西”
“什东西?”
傅歌抬起眼:“铁链,很粗铁链。”
“能帮打开吗,不会再跑。”他不住抖动嘴唇干裂到泛白,像是曾几何时把这句话哀求过无数遍:“你不是最喜欢脚踝吗,它被勒出血。”
响起,“小歌?”
戚寒正站在楼梯口望着他,眼睛是红,瞳孔瞪得很大。
幻觉又来,傅歌想。
他这次聪明地选择无视,拖着身子步步往楼上走,经过戚寒身边时被拽住,幻觉先生问他:“为什不把脚抬起来?”
傅歌呆呆,顺着他视线看向脚下,才发觉自己这路双脚始终淌着地面,抬不起来似。
眼泪串串滑下来,傅歌撇着唇:“太疼”
可自始至终,都没有人回应他。
客厅安静地像温暖停尸房。
傅歌就这样和幻觉先生对视半分钟,才后知后觉自己乞求有多可笑。
他甩开戚寒手,拖着抬不起来脚步步迈上台阶,像具被吊在升降机上行尸走肉,从噩梦终点,行至起点。
他动动,也确实是抬不起来。
“太重。”傅歌说。
幻觉先生问:“为什会重?”
傅歌歪着头想想,“也不知道”
“你知道,仔细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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