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beta沉醉其中,越闻脖子就伸得越长,后来身子倾就超前扑出去,被戚寒捞住才坐稳。
他闹个大红脸,像朵小蘑菇样垂着头,戚寒问他:“好闻吗?”
他真像只小鸟样跑下床,把刚踹下去被子拽上来,盖在两个人头顶。
视野瞬间变得昏暗,戚寒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傅歌伸长脖子把被子顶高,露线窄光进来,同时屈起膝盖,小心地缩着手和脚,把自己团成颗球。
“准备好啦。”
戚寒疑惑:“这是干什?”
傅歌不太好意思地说:“医生讲beta般都闻不到伴侣信息素,团团,或许味道浓点就闻到。”
戚寒用下巴蹭蹭他额头,问:“发情……难受吗?”
“嗯,嗯嗯嗯。”像是终于被问到痛处小孩子,他连点几下头,眼圈水红:“难受,身上哪哪都不舒服……你还找不见……”
戚寒心疼得要命,也学着他幼稚腔调:“小歌还找吗,都去哪里找?”
“找,被子里、牙杯里、卷纸中间空空里……”都是他刚才闻过东西,可不论他怎用力闻,都找不到丝缕alpha味道。
“放点信息素给哥哥闻好吗?”
他说这话时整张脸都埋在戚寒肩颈小窝里,软绵绵手臂搭着人脖子,有些湿,但更多是温热,小心翼翼贴上来感觉让人想到雨夹雪夜晚,挤在被窝里用毛脑袋温暖主人小动物。
胖乎乎博美或者长毛萨摩耶。
“抱歉。”戚寒在心里演练很多遍才能让语调尽量平静,尽心尽力地扮演着傅歌眼里幻觉。
“等很久吗?”
小beta抿着唇,很轻地“嗯”声,“别omega都被伴侣接走,是隔离室最后个。”
戚寒深深地闭下眼,想抬手摸摸他脑袋,终是僵硬地放下,慢慢释放些安抚信息素出去。
清淡白桔梗花香幽长醉人,缕缕从腺体中释放出来,和着被子里温热喘息把小beta温温柔柔地包裹其间。
像置身于满是钟型花瓣草坪上,风吹小铃铛们摇曳生姿,轻柔地抚过身体。
傅歌闻不到信息素,但能感觉到有股温和力量像水样包裹着自己。
他不自觉闭上眼,努力翕动鼻尖去闻,吸气时会往前探下头,呼气时候再缩回来,小口小口地闻得很珍惜,像闷头舔牛奶小猫。
傅歌猛地从怀里钻出来,大睁着眼神态像极蹲在窝里等待妈妈投食小鸟。
小鸟叽叽喳喳问:“可以给闻吗?”
好像潜意识里觉得这是件很难很奢侈事情。
戚寒揉着他毛茸茸鸟头,“可以,本来就是留给你。”
傅歌兴奋地不知道怎办,“那等下!”
他应该是又想到那个发情期结束被爱人抱着接走小o,心里羡慕同时又有些委屈。
明明表现也很好哦,怎你最晚来接呢?
戚寒心脏被揉成团,时间竟然不知道怎回他这充满孩子气话。
“路上……堵车,所以才来得晚,下次定很快,第个就把小歌接走。”
“……喔,堵车哇,那是急不来。”傅歌眼里又闪过次愧疚,好像自己刚才无理取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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