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从傅歌房间出来时看到陈行,刚从温柔乡出来人扬手就扔过来包东西,戚寒伸手接住,晃晃:“什?”
“生日礼物,下周你生日,都过傻吧。”
确实是忘,戚寒笑下,“买什?”
“紫裤衩!
就像吸附着菟丝花藤蔓,透支自己养料给身上小花,花蕊逐渐鲜嫩透艳,藤蔓则变得干枯萎顿。
就连医护团队里最讨厌他那个小护士都看出戚寒虚弱厉害,可傅歌却没发现任何端倪。
因为他多看戚寒眼都觉得脏眼睛。
“好心人”信息素让他重获生机,小beta每次输完液都要亲自到祁川面前表示感谢,甚至有次看着他后颈愈发殷红纱布心疼愧疚得落泪。
而此刻戚寒正瘫在墙之隔抽取室里,浑身湿汗,腺体溃烂,虚弱到爬都爬不起来。
他能感觉到血或者发炎脓水流下来,沾到后背,从腺体到尾椎那条已经快疼麻。
不能再多呆,血腥味钻出来定会被小歌发现。
“哥,就是来告诉你声,下午会有人过来帮你搬病房,这里太简陋什都没有,们换到大点房间去,里面有软设。”
傅歌:“不需要。”
“需要,”戚寒边走边说:“这样你再打就有地方跑。”
喃低语,眼睛眨不眨地盯着胸针里侧杂糅在起奇怪数字,像交缠环抱蛇,又像成群结队鱼,看得他头晕目眩,脑袋里有什东西往外奔涌。
“啪”声在耳边响起,祁川打个不轻不重响指,“你该醒。”
傅歌瞳孔骤然紧缩又放大,清明着瞬间两人猛然对视,静默无言,很快他眼底又恢复茫然。
祁川出门后朝戚寒点头示意,后者拉起毛衣高领挡住腺体伤,既然是抽“别人”信息素,那他身上就不能再带伤流血。
他开门进去时傅歌还以为是祁川去而复返,弯着眼睛看过来:“祁先生?”
他半睁着眼皮,脑海里是18岁傅歌温柔地哄着被噩梦惊醒小熊先生,耳边是23岁爱人把他做梦都听不到句心疼慷慨地送给别人。
傅歌问祁川:“对不起,您这次有好些吗?”
戚寒昏迷前落寞地想:哥,还是很疼……
周过去,傅歌身体已经恢复很多。
医师建议戚寒可以隔天抽次信息素,但戚寒怕突然改变频率,小beta身体吃不到会不适应,就又拖延周。
傅歌转头看着他背影,头疼似用力甩甩脑袋。
*
信息素温养果然是最好治疗方法。
连输五管信息素,傅歌身体已经有明显好转,噩梦减少,安睡时间变长,苍白脸上终于有几分红润血色,腰上甚至还长些肉。
相比之下戚寒则日渐枯槁。
见到是戚寒后表情瞬间凝固,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戚寒心脏像被打拳,走过去站在他身后,“就这不愿意见?”
傅歌把推开他,“走开。”
虚弱身体直直朝后撞去,溃烂腺体正好撞在木头衣柱凸起,“唔——”他疼得闷哼出声,冷汗刷下淌下来,扶住墙壁才没有栽倒。
傅歌疑惑地看过去,戚寒立刻强撑着站好,哑声玩笑道:“再对动手动脚就要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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