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笔法还是不熟练,胖爱心上色时空小条,戚寒隔着那远都能注意到那条空白,傅歌自然也能看到。
只见他盯着那处沉默良久,突然起身从快要积灰画具里拿支笔,戚寒颗心立刻悬到嗓子眼,屏住呼吸眨不眨地看着他。
小beta先是深吸几口气,握着笔往画纸上落,随着纸笔距离不断缩近,他手臂就颤抖愈发厉害,额头泛起层豆大汗珠,凝成线涓涓下淌。
戚寒双眼通红,紧张得呼吸都停,在心里为他加油:没事儿宝宝,再试试……再努力试试……
傅歌闭闭眼,整个身体都开始摇晃,任由恐怖心理阴影切割着大脑,他抿着唇发出声急促哽咽,突然伸出左手拼命压在腕骨上!
小beta勾起唇角笑得很温柔,问男孩儿,“要把它送给吗?”
小男孩儿腼腆地点点头,又踮起脚尖让自己看起来“高大”些,脸蛋红扑扑,“把心送给哥哥,好大颗,等长大要娶哥哥!”
傅歌不知道第几次被逗笑,小心地把那张纸叠好,逗他说:“那你要努力画画啊,要嫁给小画家。”
男孩儿用力点头,正要承诺就被家人叫住:“小宝,在看什啊?”
小男孩儿认真答:“在看媳妇儿!”
小男孩儿还是发现他。
收到礼物当天小孩儿在病号服外面裹件黑白点点绒衣,头上还罩着帽兜,整个人肥嘟嘟坐在椅子上,像是颗糯叽叽黑芝麻汤圆。
只见小汤圆用傅歌送画具在纸上端端正正地画什,然后突然转过身朝傅歌窗口大叫:“哥哥!”
傅歌吓跳,惊慌失措地站起来用窗帘挡住自己,小男孩儿叉着腰锲而不舍地叫好几声,奶声奶气:“哥哥哥哥哥哥!谢谢你礼物!哥哥看看呀,还够不到上面……”
傅歌没忍住钻出窗帘,学着他样子高声喊:“不用谢,你有事吗?”
然而下秒,画笔被大力甩开,他脱力后跌倒在地,飞出颜料全都溅在那颗胖爱心上。
小男孩儿礼物被他毁。
戚寒愣愣,无措地垂下头,退出房间,贴着墙壁慢慢滑下去。
五分
边说边用小胖手在胸口比个心,双手托起来,垫着脚用头顶,把爱心顶到傅歌面前,“媳妇儿走啦!该喝奶。”
捂着帽子颠颠颠跑走,秒钟之后又跑回来,心虚地抱起被他遗忘画架。
*
那是傅歌住院以来最开心天。
戚寒站在门外,看他像得什贵重礼物似把那张纸贴在胸口摩挲,又小心地用重物压住,想把纸飞机折痕压平。
小男孩儿把自己画画撕下来,叠成纸飞机,嘟嘟嘟地跑起来往二楼扔,“也有礼物送给哥哥!希望哥哥喜欢!”
话没说完就啪叽下摔草坪上,小汤圆差点露馅。
傅歌没忍住笑出声,亲眼看着他顾涌着爬起来,本来还红着脸挺窘迫,但看到傅歌笑之后又瞬间充满电,拿着纸飞机闷头往前跑,边跑脸上婴儿肥边跟着震。
好不容易把纸飞机送到傅歌手里,小男孩儿满脸期待地仰头看他,两只小胖手搅着示意道:“哥哥打开!”
傅歌听他话把纸飞机展平,发现纸上画颗胖墩墩红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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