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抱歉。”戚寒瞬间慌,手忙脚乱地把祁川手里半张夺过来,拼在起,“帮你把它黏起来好吗,别伤心,黏起来就好。”
“黏起来?”他嗤笑声,水红眼睛望着戚寒,“有些东西碎就是碎,再也不可能恢复原状。”
戚寒心口破个大洞,慌张和恐惧达到顶峰,“哥……你别这样……”
傅歌转身和祁川道别,等人走后和戚寒说:“戒指装好。”
“小歌?叫还真亲密。”他面色铁青,快要被气炸,眼眸垂看到那张画,脑袋里“嗡”声炸开。
那上面是只抱着蜂蜜罐子小熊。
专属于戚寒小熊。
“这是你画?给他?”他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但看向傅歌眼底依旧戾气奔涌。
傅歌看都不看他,和祁川说:“祁先生先回去吧,改天会去你家看望老师。”
“你会想起来。”他拿出支笔,放在傅歌手心,“为画幅画吧,作为胸针回礼。”
“别,画不……”
退回去手腕被祁川指尖托住,他说:“放心,会带着你。”
*
时隔五年,傅歌再次完整地画完幅画,虽然只是简单卡通图像,画得也歪歪扭扭。
湿眼尾,羞愧、不甘、无奈和恨起涌上心头,“想去,但没脸见老师,画不……连笔都握不住……”
他不是没幻想过自己未来,意气风发少年人有几个会甘于平庸呢?
那幅《红喙鸟》不过是他夏令营时时兴起画,祁老先生却在他身后默默看完全程,指着傅歌说:“这个孩子将来要接班。”
能让国内外首屈指丹青大手如此夸口称赞,美院几千几万学生,他是头个。
即便小beta再谦逊内敛,也忍不住小小地骄傲把,满心憧憬自己未来。
“你还要去他家?”戚寒彻底被这句话点炸,转身按上祁川肩膀,出手就要抢画。
“小心!”傅歌惊呼着阻止,但为时已晚。
两人都抓着画纸个角朝自己方向拉扯,只听“刺啦”声,小熊当场被撕成两半。
伸出去手僵在半空,傅歌傻呆呆地望着被分为二画,仿佛被眼前这幕定住。
“五年,只画好这张……”他哑声说。
他珍惜地摩挲着画纸,已经不知道要怎感谢祁川,“您在身体和精神上都拯救。”
祁川抬手捋过他耳后碎发,“你要快点好起来。”
他把画纸撕下来,“那这张画就收走。”
话音刚落手腕突然被股大力攥住,充满攻击性alpha信息素兜头砸下,戚寒盯着他们眼底猩红可怖,“你们在干什?”
祁川额头渗出层汗珠,紧抿着唇用尽全力才挣开对方手,喘口气说:“小歌在为画画。”
画画和家庭,是傅歌18岁悄悄藏在心底全部渴盼,却在那暗无天日半个月里,被戚寒起摧毁。
他怎可能不恨。
“有什画不呢。”
祁川眺望着远处,声音轻而豁达:“眼睛还能视物,手臂依然有力,你不能落笔是因为你把恐惧东西看比自己热爱还重要,小歌,你不是在惩罚他,你是在惩罚你自己。”
“你……你知道事?祁先生,们是不是以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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