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alpha睁开眼看到他后并没有多惊讶,除眼底还有些恍惚外,整个人反应都算得上温和。
仿佛傅歌就该坐在这里,他已经习以为常。
“今天怎来这早,之前不是晚上才过来吗……”戚寒启开唇,每说个字都要艰难地扯着声带,不等傅歌回答就又笑起来:“是不是来教训?”
“刚才梦到给宝宝烤蛋糕时把烤箱炸,吓得他哭个不停,哥揪着耳朵没完没地数落……”
傅歌听不懂他话,就只红着眼看着,两分钟后才明白戚寒到底在干什。
问过医生才知道,戚寒在出事前周疯狂提高抽取信息素频率,最多时候天要抽四管,结束时腺体干瘪到凹进去,人都是被推出抽取室。
就这样硬是攒出至少超前五天量。
任何情况任何原因都不会让傅歌没有信息素用,如果真被爱人亲手送进监狱,也会在此之前尽可能把他病治好。
他用U盘换戒指时说过话全部都做到,是真在用自己命弥补当年犯下错。
*
那天遇袭医生姓钟,三十五岁,是腺体修复方面专家,每年能救治上百位腺体天生有缺陷或者出现病变患者,戚寒腺体后续治疗也由他主刀。
但是男人妻子送医时病情已经太过严重,腺体因为感染全部溃烂,整个后颈都流着脓水,腐烂肉不断向里蔓延,感染吞噬着完好肉,切除都做不,用药物吊着命也是活受罪。
妻子最后选择安乐死。
男人开始是同意,两个人手握在起签字,甚至在走前还帮妻子化妆,可爱人火化后第二天他就带着刀来医院。
既然妻子治不好,那同样患这种病人也都别想好,凭什呢?
他以为自己还在昏迷,坐在床边傅歌只是他梦。
“果然婚姻是爱情坟墓吗,结婚哥哥就点都不温柔……”他眨眨眼,手指隔着虚空在傅歌鼻尖刮两下,“以前把你车刮,你也先问有没有事,现在只不过炸烤箱,就要把耳朵揪下来。”
说着倏地顿下,脸上表情也跟着僵住:“其实知道……你生气,气到在梦里都不想好过。”
傅歌捏紧指尖,唇瓣咬出血,说:“没有……”
戚寒眼里立刻燃起丝光亮来,眼巴巴望着他,期待又委屈地问:“没有
转进普通病房第二天,戚寒才悠悠转醒。
除数不清旧伤,最严重就是后背和腺体。
他只能趴在病床上,光着上身,新换纱布几个小时就会被渗出血珠洇透,发炎腺体开始化脓,嫩粉色圈肉中间渗出些黄黄分泌物。
傅歌不敢想他该有多痛苦。
戚寒醒来时他就坐在床边,已经那样沉默着坐良久。
第刀砍在医生右肩,3mm砍骨刀,刀下去皮开肉绽,再想拿起手术刀已是天方夜谭。
第二刀砍在戚寒后背,狰狞可怖刀口从左侧肩胛骨延伸到右侧腰窝,如果再往上点割到腺体,他命就没。
推进手术室抢救三个多小时,当晚就进重症监护室,傅歌再听到他消息是在两天后。
终于脱离生命危险,转入普通病房。
而在此期间,输给傅歌信息素居然次都没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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