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戚寒抓着他手笑下,“没事。”
可等医生把纱布打开,他伤痕累累腺体早就溃烂化脓,粉色肉里渗着黄色水,像块腐肉样贴在脖子上,简直触目惊心。
傅歌眼泪瞬间夺眶而出,人都傻:“怎会……怎这样……这怎可能不疼……”
看戚寒样子不像在硬撑,医生拿柄小塑料锤猛地敲在他肩膀上,可alpha却什反应都没有。
傅歌不敢置信地动动唇:“他好像没感觉……他痛觉也变得迟钝吗……”
他们选最温和也是最残忍方式挖掉那些沉疴旧疾,让傅歌亲口讲述自己经受每丝苦楚,无疑是拿刀剜戚寒肉。
他疼到窒息,痛到发颤,胸口闷得喘不过气,胃里次次翻江倒海,可每当这个时候小beta都会用力掐他指尖,把他掐醒过来,两双沁满水雾眼隔着经年苦难对视,傅歌说:“都过去,现在好好。”
戚寒哭到泣不成声,抱着他哽哽地粗喘:“哥,疼……太疼……真想把自己给杀……”
“不要。”傅歌弯起嘴角沁满泪,声音沙哑:“你死就真,什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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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当自己是烂命条,可你连自己都不会心疼,却还会心疼,甚至……甚至要为个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小孩儿赔上命,就为给个家……”
“还有多少恨是抚平不呢?已经不恨你。”
“原谅你那天是这多年来唯没有做噩梦晚上,直以为只有让你死才能换来片刻安宁,但婚礼结束后噩梦反而更严重,是你教会,报复并不是解脱,放下才是。”
戚寒哽咽着抵住他额头:“哥已经全都放下吗?”
“嗯,你也放下好不好?们两个好好过。”
“目前来看是这样。”医生推推眼镜,“戚会长在短时间内遭遇太大打击,又连续不断伤叠伤,痛感积累到临界值就会让人体敏感度降低,就是您说迟钝,也算是种身体自保护机制吧。”
“那还能治好吗?”傅歌急声问。
“应该可以。”医
这是戚寒生命中度过最漫长小时,因为实在是太疼,比傅歌给他任何折磨都要疼上百倍。
等小beta全部讲完时他都没有反应过来,浑身上下都疼麻,灵魂出窍般坐在床上。
医生拿着病历本进来时戚寒还浑然不觉,浑浑噩噩没往耳朵里听,直到傅歌惊叫声,看向他时满眼都是慌乱和无措。
戚寒这才找回点意识:“怎?”
傅歌面色苍白,抬手在他包着纱布腺体上按按,哑声问:“疼吗?”
戚寒闭着眼把脸埋进他颈窝里,瓮声瓮气道:“没哥那厉害,还要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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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傍晚两个人安静地抱良久,谁都没有说话,时间缄默不语地流动着,直到戚寒做好准备,才哑然开口:“这几年发生事,给讲讲好吗?”
小beta握紧他手,说:“好。”
傅歌过去就是插在戚寒心口最利把刀,每摊开桩旧事,那把刀就深入寸,持续不断、逐次加深愧疚会要人命,与其让他在毫无准备时猝不及防地点点知道,还不如次性全部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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