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医学认知里这并不是多严重病症,就像青春期骨节酸疼等生长痛样不痛不痒。
“需要释放信息素给你吗?”季临川讽刺道:“这是应尽义务之。”
祝星言看他眼,像个断电小机器熊样摇摇头,虚弱到耳朵都垂下来,“不用,不麻烦您……”
他也不勉强:“那你忍着吧,忍忍就过去。”
小omega疼得紧咬着唇:“好……”
但十五岁时场事故悄然造访,星子陨灭。
年幼祝星言当时作为特调翻译官参与场绑架救援任务,却没想到任务结束后本已被制服绑匪突然发狂,他为救下五个人质小孩儿用自己做掩体。
爆炸瞬间气流把他炸飞出去,锋利弹片夺走他半腺体,自此意气风发祝星言再也不见,取而代之是个掐着线希望苟延残喘可怜虫。
如果可以,谁想做个废人呢?
他比谁都厌恶自己没用身体。
桌上文件和那十几根翠竹摆在起,讽刺又滑稽,像是抽在他脸上狠重耳光。
祝星言眼神空洞地盯着那两样东西,怔愣良久还是找不到自己微弱喘息,直到尖锐刺痛从掌心传来,花茎上尖刺在他大力抓握下扎进皮肉里。
他慌乱地呼出口气,整张脸涨得通红,小圆耳朵因为alpha信息素压迫而钻出头顶。
季临川看看他,又看看那捆竹子,直白道:“你不仅控制不住人形,连熊猫习性都不能摒弃是吗?结婚还要自己带着口粮?”
祝星言无措地抬起眼,言不发。
季临川把文件推给他,屈指轻扣桌面,“看看吧。”
这份联姻协议很厚,装在黑色文件夹里,印得满满噔噔A4纸足足有三十多页。
每个铅字都残忍又无情。
祝星言根本抬不起头,他只能感觉到跳动得不算太剧烈心脏疼得厉害,疼得他想把自己缩成团,眼泪静悄悄地顺着面颊流淌进衣领里。
自作多情人连伤心都无声无息。
“对不起……”他再次为自己没用身体道歉:“不该在婚礼上失态,给您丢脸,以后……以后尽量不会……”
季临川不舒服地皱皱眉,欲言又止,右手在桌下紧攥成拳,像在拼命忍耐什。
但他最终还是移开视线。
兴奋剂副作用又开始发作,空荡荡胃里犹如翻江倒海,祝星言拼命吞咽口水忍住恶心,身体脱力般哆嗦不停,视野也变得逐渐模糊。
季临川意识到他有些不对劲儿,并不知道他性命危在旦夕,只以为是“信息素缺乏症”犯。
脸烧得滚烫,他觉得无比难堪……
“抱歉……”他把竹子推回来,见不得光似藏在胳膊里,知道自己耳朵又冒出来,但是全无办法。
维持不住人形爱人和这捆竹子样拿不出手,祝星言始终低垂着头,玫瑰刺扎得更深。
他模糊地想起几年前,自己也是个3S级omega,作为最早分化omega之,他拥有卓越语言天赋和惊人战斗力,在全国最具权威性AO等级测试中拔得头筹,许多alpha都拍马不及。
ECC协会曾在公开场合夸口称赞他是整个联盟数十年来诞生最闪耀德萨蒙星,寓意为“稚嫩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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