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很高兴样子,欢欣雀跃地说:“看吧!就说小季定不会取笑你心意,真心实意喜欢从来都不丢人,宝宝,自信点。”
祝星言像是破涕为笑,声音哑得厉害:“对,真心实意喜欢从来都不丢人……”
可付出那多真心,为什收不到点回应呢……
视频中祝时序抢过手机,刚要说什就看到他眼尾,愣瞬,欲言又止。
哥哥借口拿东西跑到阳台,确定秦婉听不到才再次看向他。
季家同意举行婚礼时秦婉几乎喜极而泣,就在昨天家人还去爸爸墓前还愿,说小崽儿病终于有救,让他安心离开。
现在让祝星言如何告诉他们:最后希望没有,季临川厌恶厌恶到极点。
可不接电话妈妈只会更加担心。
祝星言只能拿纸匆匆擦干眼泪,再把客厅灯光调暗,深吸几口气,接通视频。
“嘿秦女士,晚上好吗?”他笑得依旧灿烂,圆圆小脸上挤出两颗米粒大小梨涡。
。
羸弱手腕忽然被股大力握住,季临川抓着他手笔划地签下名字,祝星言在那股近在咫尺alpha信息素中抬起头,眼泪无声地滑满脸颊。
他想,这是季临川第次也是唯次和他双手交握,却是为逼他签下这份保证不再纠缠协议。
祝星言彻底脱力,像个机器人样任由他摆布,协议刚签完alpha就迫不及待地起身离开,虚弱omega撑着桌子叫住他,问:“你点都不想和结婚,是吗?家里人逼迫你?”
季临川闻言愣,脑袋里闪过很多至今无法割舍回忆,最后只是讥讽笑,又像自嘲:“你们目都已经达到,何必再来惺惺作态。”
祝星言还在笑:“怎哥?”
祝时序红眼:“小崽儿,你是不是被欺负?”
大颗大颗眼泪猝然滑下,祝星言别过脸,悲伤无所遁形,“没有,没人欺负。”
“那怎哭?你是不是不开心?没事儿,不开心和哥说,去接你好不好?”
“不用!没有不开心。”他紧紧攥住掌心纸巾,看它被鲜血慢慢染红,说出口拙劣谎
秦婉亲昵地叫声宝宝,问他小季去哪儿?
祝星言光是想到这三个字就疼得厉害,结巴道:“他、他去洗澡。”
“好吧,那改天再和他聊。”
秦婉注意到他身旁那捆竹子,也有些忐忑问:“怎样宝宝,小季喜欢你聘礼吗?有没有笑话你呀?”
祝星言用力点头,昏暗灯光下眼泪行行滑下嘴角,“喜欢啊,他很喜欢,没有嘲笑,还说要把这捆竹子种回土里,再养大些。”
他说完这句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动作快到仿佛身后有什脏东西。
祝星言目送着他背影呆怔良久,眼泪再也止不住,决堤般汹涌奔溃。
掌心流出来血弄脏沙发,玫瑰花刺已经扎进皮肉里很深很深,祝星言把它们根根拔出来,再抽张纸巾用力按住。
手机突然震动两下,他不用想就知道定是哥哥和妈妈,但他不敢接,更不知道该怎开口。
患病五年,遍寻名医未果,家人早就被小儿子病折磨得心力憔悴,季临川不光是祝星言最后希望,也是秦婉和祝时序最后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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