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坐在床边,帮祝星言盖住赤裸肩头,拿出输液器来给他打点滴。
Omega实在太瘦,即便恢复人形藏在被子里也只有可怜小团,像蚕宝宝样随着微弱呼吸慢慢起伏。
他手背上血管细到针头都不好扎进去,季临川试三次才找对位置,透明药液输进去后立刻就挤出两滴血。
鲜红色染在苍白皮肤上,触目惊心。
祝星言疼得浑身都在抖,额头抵着被角无助地轻蹭,头顶钻出来两只熊猫耳朵都被压扁,沉重眼皮不管怎努力都睁不开,只有滚烫泪顺着眼尾串串滑进潮湿发间。
他怔愣地望着碎片中被水雾沾湿倒影,脑海里满是祝星言绝望挣扎惨状。
悔恨如银针没入肺腑。
自己气之下到底都做些什……
*
再回到卧室时床上小熊猫已经恢复人形。
刹那间,残留omega信息素从各个角落迎面扑来,馥郁朱丽叶塔花香迅猛地钻进鼻腔,浴缸边沿上甚至还沾着祝星言血……
季临川表情僵,心跳骤停。
不论是浓郁信息素还是满地冷水都明晃晃昭示着这间狭小浴室里刚刚发生过什:祝星言根本就不是发烧,而是发情。
看情况应该是猝不及防发情,所以才会慌乱得撞倒那多东西。
第时间注射抑制剂但是并没有用,这里又没有第二个人能帮他,所以孤立无援小omega才会躲进浴室里,用冷水来狼狈地抚慰自己。
他绝望地扭动身体,边哭边哀求,像是怕被人见到自己丑态,所以连哀求都叫得声如蚊蚋:“疼……不要……不要再来……好疼……救救……”
季临川心口堵涩,抓着他手慢慢释放信息素,饱含侵略性醇烈清酒味浓浓罩下,像张密不透风网将omega笼入怀中。
可强势铁网却在即将触上怀里人皮肤时化成轻柔丝绸或者羽毛,又像温柔缱绻春露,湿塌塌地、轻飘飘地,抚慰过祝星言身体各处,滋润过每捧干涸冻土。
作为医生,季临川清楚地知道omega发情期有多痛苦,即便身体再强壮、意志力再坚定人也会被它折磨得溃不成军。
他曾经亲眼见过位做健身教练强壮omega病人在伴侣离世后不到年,就被频繁发情期折磨得骨瘦如
充满alpha信息素房间让他觉得安定,干燥温暖床榻让他放下戒心,于是刚从痛苦不堪发情期中捡回条小命omega下意识就变回来。
无知无觉,如同生理惯性。
即便昏迷都没忘记要努力维持住人形,给季医生和自己场完整圆满婚礼。
乖得让人心疼。
季临川撇过脸深吸口气,眼眶酸胀。
可季临川早就解过,祝星言发情期根本就不在这几天,个二十岁omega发情次数也远不会频繁到对抑制剂失效程度。
那他何以突然发情?症状又这严重?
答案不言而喻——是被alpha醉酒时不小心外泄信息素诱导。
他新婚丈夫迫使他进入发情期,却又把他丢在空无人客厅里。
“砰!”拳狠狠捶在墙上,季临川脚踢翻椅子,齿关咬得“咯咯”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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