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梦境都在提醒着他命不久矣。
潭
话音落地,怀里人蓦地僵住。
良久,祝星言梦呓般喃喃句:“可是明明是你先不要啊……”他抬起头,叫:“小季哥哥……”
心跳在瞬间停跳,季临川屏住呼吸,猛地撩起眼:“你叫什?”
Omega言不发,只呆呆地半睁着眼,像是还没清醒,季临川竭力稳住呼吸,捧着他脸急声逼问:“星言……崽崽?你刚才叫什?你还、你还记得?”
他紧张得呼吸和心跳全都乱成团,眨不眨地瞪着人双眼血丝遍布,殷红骇人,不受控地沁出泪来。
有人心疼只会让委屈加倍,祝星言哽咽着直颤:“突然发情……药没用,不知道怎办……好疼……受不……”
季临川眼眶酸胀得厉害,深吸口气把他拥得更紧,“对不起,是不好。”
祝星言没有怪他,闭着眼连连摇头:“没关系……没关系……你别走,只要你陪着什都没关系……”
季临川咬紧齿关,忍不住捏住他脸:“这怕走,怎又那快就把忘?”
怀里人突然僵,似乎是认出他不是祝时序,抬手就要来推他:“你走!你走开……不想看到你!”
二楼卧室里。
“唔……冷……哥……好冷……”
床上人吐出两句无助呓语,边叫边努力把自己往被子里缩,就像不小心碰到盐粒小蜗牛,慌乱地抖动着触角退回壳子里。
发情期痛苦被alpha信息素缓解些,但高烧依旧不退,祝星言时冷时热,紧咬着下唇哆嗦得特别厉害。
季临川隔着被子搂紧他,边轻轻地晃边给他哼幼时童谣,温热掌心下下揩过他额头,“崽崽,不哭,都过去。”
可正被噩梦缠身人回答不他。
*
十五岁那场事故后,祝星言就再没睡过次好觉,失眠、盗汗、多梦……这些已经成家常便饭。
他梦境大多是杂乱无序,灰暗压抑,只有黑白两色,像是被关在漆黑片海底,喘不过气来。
他拖着沉重双腿向前,走得很慢很慢,祝星言能感觉到身体里器官运行得十分艰难,心跳紊乱,呼吸滞涩,缺氧肺部好像要炸。
他像是在害怕什,胡乱地摇着头却怎都醒不过来,只有眼泪流满脸:“不要你,不要信息素,也不要结婚,什都不要,想回家……求求你让回家吧……”
他只剩年不到时间,想陪着哥哥和妈妈。
但这次季临川没再纵容他。
Alpha双臂如同钢筋铁骨,紧紧地箍着他,颤抖嗓音里满是愠怒:“把忘是你,什都不要是你,用下三滥手段逼就范还是你!”
“祝少爷,你到底还想要怎样啊?”
睡梦中祝星言像是愣下,两行泪倏地滑下眼尾。
他闭着眼伸出烧得滚烫、赤裸手臂,不由分说地抱住面前人,沙哑喊声饱含太多太多委屈:“哥……”
季临川知道他在叫祝时序,依旧“嗯”声。
于是祝星言哭得更厉害,把脸埋进他怀里,用熊猫耳朵下下摩蹭他心窝,“哥……冷……好冷……”
“乖,会儿就不冷,抱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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