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列已经错过去火车,擦肩而过瞬间你以为再也赶不上,遗憾和不甘填满胸腔,却没想到往前走两步,发现它正停下来等你。
女人表情僵在脸上,没来得及转变就直直掉下滴泪来,砸在地上无声无息不见响。
就像她已经失去七年青春,砸在个男人身上,收回来时只有肚子上两道刀疤和破破烂烂腺体。
鬼使神差地,她吸口气说:“季医生,……能加您个微信
她话说完诊室就再次陷入平静,季临川从始至终都抿着唇,默不作声。
直到他缝完最后针,用镊子抽出针尖,剪断后面沾少许信息素羊肠线,“当啷”声,镊子和针被放进托盘里。
季临川垂眸望着女人道:“错从来都不是你,是出轨伴侣和没医德大夫,是人们愚昧和偏见,不要为他们去质疑自己。”
他从导台拿出女人拍CT,蹲下来递到她眼前,指着明显受伤更严重左后颈问:“知道腺体膜破裂后为什会从右侧移位到左侧吗?”
“为……什?”
心中酸楚实在无人排解,女人鼓起勇气很小声地问他句:“医生,您……您也是……”
这种话不用说全,季临川自然知道她在问什,但他并没有回答,始终低着头操作。
女人抿抿唇,“那能问问,您姓什吗?”
这句季临川答:“季。”
“嗯,季医生,……和丈夫在起七年,有两个小孩儿,他今天出轨。”
“因为它自动认为你腺体左侧伤得更重,所以才会移过去,想帮你把那块伤口保护起来。”
女人明显怔,季临川已经拿回片子站起身,再开口时话音依旧平缓:“你身体在拼尽全力地保护你,你却要因为别人成见而厌恶它吗?”
“尽量少去注意别人眼神,在看来你很漂亮,很勇敢,受惊时露出口器也并没有什可怖,不需要讨好倒贴地去爱任何人,只需要好好爱自己。”
“离开丈夫好好生活吧,如果需要法律上帮助就打科室电话联系,可以推荐律师给你。”
季临川寥寥几句说得很快,让人回不过神来,态度却和他之前冷漠疏离南辕北辙。
季医生眼皮眨,手上动作并没有停下。
女人说:“他找个年轻漂亮小母猫,不论是人形还是本体都很漂亮,今天本来在给他挑结婚三周年礼物,那只小母猫却突然闯进家里,和说:丈夫总是和她抱怨,每次和做爱时都很恶心,口器伸出来像恐怖獠牙,他看眼就忍不住想吐,压根做不下去。”
季临川默不作声,女人就继续喃喃,更像是自言自语:“年前还听说,有只蜻蜓alpha,是个消防员大哥,出过很多次警,救过很多人,结果在高速上出车祸,送到医院时样子太恶心,医生们犹犹豫豫地都不愿意上前,耽误抢救时间,大哥死。”
他救那多人命,却没有人愿意救他命。
女人嘲讽地笑笑,空洞眼神直勾勾盯着地面,问季临川:“本体是虫类,就该死是吗?既然这样为什爸妈不在出生时就掐死呢,孩子们也随本体,不知道她们以后要怎办,她们要面对东西太痛苦……”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