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川动作顿,没抬头,轻声说句:“哪有那多为什,感兴趣就学。”
他语气那随意,那云淡风轻,好像只是在路上看到好看果子,买回来给自己养小熊尝个鲜。
可祝星言却知道要弄到这箱笋有多不容易,要种成功更是难上加难。即便是他爸当年想种笋,也要往上层层托关系打单子才求来几根可怜巴巴干瘪幼苗,请那多专业人士来帮忙都没有种活。
父亲学种笋是因为疼爱儿子,那季临川呢?
他学种春山笋甚至把它当成论文来研究时是很多年前,那时祝星言于他来说只不过是个把他忘玩伴,是个再也不可能有交际陌生人。
他表示惊叹句式真非常固定:好+形容词+名词+叹号。比如:好多毛毛、好大胸肌、好棒!再配合上瞪眼O嘴表情,季临川摸清他语言习惯后听他说点什话都想笑。
“是春山笋笋苗。”
他从码得整整齐齐嫩笋幼苗里拿出根给小熊,肥肥胖胖,像个三角锥,祝星言光是看着都能流口水。
“你从哪里买到啊?现在不是禁止售卖吗?”
“托中培院朋友弄来,答应帮他做个课题,今年笋你和你哥不是没吃到吗,都被季远糟蹋。”
,塞给弟弟口,秦婉好笑地在大儿子身上拍巴掌,又招呼季临川去楼上卧室:“小季你快递到,挺大个箱子呢,给你放上去啦。”
“好,谢谢秦姨。”
季临川从安洄去世后就再也没和人任何人叫过“妈妈”或者“母亲”称谓,只要这熟悉两个字眼在脑海中浮现他就会立刻想起安洄在他面前摔成滩烂肉场面。
所幸秦婉和祝时序都知道他童年旧事,从开始就没要求过他改口,甚至从未提及。
他们给季临川最大程度理解和尊重。
小胖熊心尖酸得厉害,抿着唇,两爪抱住季临川手,双眼睛湿漉漉地望着他,像只蔫头耷脑可怜小狗。
季临川叹口气,抬手在他头上不轻不重地敲下,“怎?别这样可怜见儿地看着,受不。”
“可你总是这样……”小熊猫捂着脑袋眼巴巴望着他,“不管做什,做多少,全都不说。”
他爱太小心,也太内敛,体贴到让人心疼。
不会像二十出头毛头小子那样急躁爱画饼,
“可是你会种这个吗?”
祝星言小声说:“春山笋就是因为难种所以产量才低,以前爸也想过自己种,结果折腾半年根都没长出来。”
“会点。”季临川淡淡道:“大学做过相关论文研究,试试吧,如果成明年你春山笋就管饱。”
却没想到小胖熊注意力点都没在笋上:“你大学做过相关……论文?”
“可是、可是你个学医为什要去学怎种笋啊,而且这种笋除大熊猫以外,人都不吃。”
*
“送得还挺快。”
季临川抱着小熊上楼,检查遍快递箱。
祝星言好奇张望,动动鼻尖,闻到股非常熟悉味道,“什东西啊?这大个儿。”
“猜猜。”他用裁纸刀拆开半米长泡沫箱子,翻开里三层外三层保温膜,里面东西露出来时祝星言瞬间眼前亮:“好胖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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