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京看他两眼,苦笑着垂眸:“没有人和讲,但这并不难猜。”
“确实不解你们有钱人生活,但也不会蠢到相信个陌生人不仅帮找腺体、负担手术费、全程陪同治疗却无所图。你看着时眼神总是很愧疚,猜,你曾经利用过,对吗?”
“是为救你弟弟?除此之外你没别软肋。”
“听说他和季医生信息
他们性格表面看起来乖巧温驯,懒洋洋,其实最喜欢和人互动,喜欢和人亲近,喜欢结交朋友,喜欢四处闲逛跑跑跳跳。
但因为身体原因,他们无法长时间剧烈地活动,就只能安静地坐在角落里,像只睡着水獭样,向往窗外小鸟。
这样活泼好动猫咪,最害怕就是寂寞,但游京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就是孤身人。
个人做检查,个人等结果,个人忍受疼痛,个人窝在冷清病房里,就着窗外热闹吃年夜饭。
就连半夜被疼醒跌下床,都没有人来扶他下,直到第二天护士来查房,才发现蜷缩在地板上,因疼到矢禁而弄脏裤子昏迷小猫。
,挤压近十年情绪如同只被划破巨大水球,铺天盖地地喷涌而出。
“也不想放弃,可是时序哥哥,太疼……很疼很疼……每天每分每秒都在疼……”
“好,好知道,都知道。”祝时序红着眼安抚他,小声问:“哪里疼啊?能指给哥哥看吗?”
“嗯……嗯……”浑身颤抖小猫从他怀里钻出来,胡乱地只几个地方,“后背、大腿、脖子……哪里都疼,每块骨头都疼,就像……就像有人拿把很大砍刀把拆开,然后……然后再拼起来……之后再拆开……”
“好,好乖乖,不说,都知道,哥哥知道。”祝时序心疼得快喘不过气,把他紧紧抱在怀里,不停地亲吻额头和肩膀,很慢很慢地释放些信息素出去,像幼时安抚做噩梦祝小熊那样。
疾病已经夺走他健康和自由,就连最后尊严都不给他留下。
游京总是歪着身子望向窗外发呆,思考这样自己为什还要活着呢……
“不会,小游,你怎会个人呢?”祝时序拥着他说:“会陪着你,再发病就再换次腺体,或者五年十年过去,有更好医疗方案,既然说过管你,就会负责到底。”
“负责到底?”怀里小猫突然笑声:“可你陪伴是有时限,不是吗?手术结束,你就会像爸妈样永远消失。”
祝时序在听到“时限”两个字时就心头凛,慌乱地把他抱出来,“你说什?还是谁和你讲什?”
“知道你很疼,在这种情况下还坚持这久,你做已经很棒,们小游是全世界最厉害小猫。”
“那现在就差这几天,就再坚持最后几个小时,再努力小会儿,平平安安地做完手术,可以吗?”
游京呜咽着摇头,两只耳朵抵着祝时序下巴蹭来蹭去,哭得人都要碎。
“季医生说过,就算手术成功,也还有复发风险,不想再来次十年,不想再疼……不想永远只有自己个人……想死都死不掉……”
折耳是世界上最惧怕孤独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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