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也还不错。
……
收假回学校当天,早读课进行到半时,前门突然跑来个外班学生:“通知你们班陈忌,政教处主任办公室找。”
周芙盯着少年不紧不慢离开背影,莫名有丝心慌。
她下意识看向晚会当天,替自己拉绳两个男同学座位,空。
陈忌这个人性子高傲,也有自己游戏规则,不会去做动女孩儿破事,打肯定也是和罩着她们那帮混混打。
“是害你。”她边赶紧替他处理伤口,边又忍不住哭。
“和你能有什关系。”陈忌哪怕哄人也不按常理出牌,“别给自己脸上贴金。”
最后他老老实实站着,任由她在自己腰间缠层又层纱布,才总算把人眼泪给哄回去。
周芙仔细地扎个蝴蝶结将纱布固定,陈忌无奈看着:“你这让老子怎见人?”
小姑娘忽地伸手攥住他衣服下摆,作势要将那点布料掀开。
陈忌见状脸色变,没方才淡定,微蹙起眉:“你差不多得啊。”
周芙没管,继续往里掀。
“又想趁机占便宜?”少年捉住她放肆手,仍旧不正经嗤她,“动机别这明显——”
只是还没等他说完,那薄薄两层布料便被周芙下推到他劲瘦腰间。
晌,忽地轻笑声:“可以,没白疼。”
周芙手上动作顿,以为他说是伤口没白疼,狠下心,故意加重点力道。
“嘶——”陈忌倒吸口冷气,“刚夸完没白疼你,故意是不是?”
“你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大。”少年支起身,拽拽地扯扯她脸颊,“谁他妈给惯。”
小姑娘抬眸正对上他目光,不带半分怯:“你啊。”
周芙不自觉拧起眉心,心下隐隐起某种担忧。
早自习下课铃响完没多久,陆明舶气急败坏回到班上,印证她猜想。
“靠,那俩渣滓,昨天还在台球桌那边碰见他俩活蹦乱跳,今儿打着石膏坐着轮椅来上学,脏水桶接桶往忌哥身上泼。”
“那陈忌现在人呢?”周芙只关心他怎没回来。
“停课,走。”陆明舶气得要命,“阿忌之前名声不大好听,那俩狗杂种又特能装,遇上这种事,学校那边几乎是无条件信对方,连查都不带查,就直接停他课。”
她闻言抬头看他。
陈忌受不她这眼神,忙妥协:“行行行,你扎。”
元旦三天假期,陈忌结结实实被周芙按在床上养三天。
明明是再小不过皮外伤,放到从前,他随便拿水冲冲都不带管,偏偏在她眼里是大事。
陈忌第回尝到被伺候着滋味。
小腹之上,两道血痕触目惊心。
小姑娘双手控制不住收紧,指甲嵌入掌心,眼眶肉眼可见,比方才进门前红许多。
“不许哭。”陈忌敛起不正经神色,“这也能掉眼泪?睡觉就长好。”
周芙忽然想起上回自己被泼水后,当天晚上他眉骨处多道伤,隔天就有人主动来道歉。
这事哪有这巧,如今想来,肯定是他去替自己讨回来。
这回换陈忌顿下。
“不害臊。”
替他把额头伤口处理完之后,周芙眼神又在他身上来回扫几遍。
她记得方才场面混乱时,眼睁睁看着几个混混抄家伙。
肯定不止伤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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