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她会在不经意间咬下唇,唇瞬间又红又水,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中世纪迷雾
“刚才那个。”老板娘说:“来找老太太。就之前住你家旁边那个。”
“前段时间不是离开吗?”洛月说:“说是要去医院。”
“谁知道去没去?”老板娘把洛月拿来小葱放回去:“看着也不像是个会好好养病。”
“那她呢?”洛月问。
老板娘微怔,随后摇头道:“等不到应该就走。”
说完就逃也似地回去。
秦朝意站在原地,透过餐馆门看到那道身影。
那双眼正无所顾忌地望过来。
还带着点儿……可怜和同情?
……
秦朝意刻意将目光投望到远处,余光却看见对方直勾勾地盯着她看,那眼神略有些复杂。
复杂到秦朝意看不懂。
复杂到秦朝意无从探究。
推开门就能听到海浪声,夜风毫不留情地迎面扑过来,秦朝意拉紧行李箱,迎着风往海边走。
边走边拨祖母电话。
况且,盯着人看确实不是件礼貌事儿。
尽管在秦朝意人生前二十多年里,几乎从未和礼貌这两个字沾过边。
热汤烫到舌头,整个发麻都没有感觉,再吃什山珍海味也是白搭。
从老板娘这里也问不出什有用信息,秦朝意从包里拿百放在桌上,拎着行李箱起身就走。
老板娘回头看见桌上红票子,立刻喊住她:“姑娘,没给你找钱呢。”
随后又像是想到什样,警惕地叮嘱洛月:“你离她远点儿。”
“啊?”洛月错愕。
“看着不太像个正经人。”老板娘说:“你心思单纯,可别被她骗。”
洛月:“……”
洛月想起白日里见到她景象,袭葡萄紫波浪卷发在太阳下熠熠发光,海风吹动她每根头发丝儿,似是在夕阳中乱舞,却又舞得很有节奏,宽松黑色丝质衬衫随风摇摆,裤子也是配套黑色,下船时还戴着副金丝框眼镜,离得近还能看见她右眼角下泪痣,被橘粉色夕阳照,那近乎病态般白色肌肤泛着红。
秦朝意素来不喜别人用这种目光看她,毫无留恋地转身便往海边走。
—
道门隔绝海边无情夜风,餐馆里灯是昏黄色,像坐落在海边灯塔。
老板娘进门就搓搓手,叹口气抱怨道:“老太太现在是生是死还不知道呢,她家人还不远千里来找。”
洛月瞟向门外,那道身影已经走远,消失在拐角,似是随意道:“谁?”
依旧是熟悉关机声。
没走几步,老板娘追上来,把沓零钱塞进她手里,“抄手六块钱碗。”
说完后又瞟眼她行李箱,没忍住提醒道:“再往上走右拐有家旅馆,要是没地方去可以住那儿。”
秦朝意微微颔首:“祖母之前住在哪儿?”
老板娘微怔,随后挥手道:“都说没见过你祖母。”
“不要。”秦朝意佯装淡定冷漠:“如果你想回答问题,随时可以来港口找。”
老板娘微怔,讪笑道:“说什呢。”
而秦朝意绕过那女人身侧,推开门走出去。
在那瞬,她仿佛闻到股白茶清香,很淡却很好闻,还隐隐夹杂着花香。
即便是在餐馆里,浓郁饭香也没压下她身上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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