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呈星猛地瞠大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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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沅方才重新落座,徐光屹便道自己已遣人往凝清剑宗告知剑宗无需等待,语气中不无邀功。
没等宋沅松口气,徐光屹已将面孔转向乔渺,洋洋笑道:“实在不巧,佛子先至,乔道友”
没你地方,快滚。
巫盐拨拨鬓边垂发,目光漫不经心地落在杏花上,听他说后句才打起精神:“唔当真?听老杂种们说你疯,原来是真。”
他轻笑声,随手丢开无甚力道剑身,似乎很快活似眯起眼:“不过,此次来可没有谁指示。”
“哥哥老情人回来,哥哥见见不过分罢。”
老情人?阮呈星冷淡垂眸,才想起来似乎有这出。
巫盐原是从不肯插手他们这遭,有些时日却突然好似生出兴趣,似乎是有个瞎眼正道情人。
“什?”面前俊俏凝清宗弟子倏地站起,眸光闪烁,素来带着热切笑意面孔阴沉几分,“仪式开始,师兄身为凝清宗怎能不与师门兄弟姐妹同?”
那天心宗仙仆连连鞠躬,可架不住少宗主原来话就说得十分不客气,他拿捏着只说些客气:“们少宗主与贵宗宋修士确是交往已久,且其他几位旧友为见宋修士也将在天心宗座席观礼。”
其他几位旧友?阮呈星神色几变,余光瞥见个影子,随口问道:“那乔渺也在?”
“正是。”
阮呈星眉压得更阴沉,敷衍颔首后便道:“好,知晓。”
乔渺便冲他粲然笑,两只欺霜赛雪白胳膊再度缠在宋沅颈前,笑眯眯道:“只要能和哥哥在处,便是坐在后面,看不见比斗也使得。”他
这与阮呈星无关,他即便看不过眼,也懒得理会:“若无旁事,你就快些滚。”
巫盐挑高眉毛:“你就不问问是何人?”
阮呈星已经背过身,抛下句:“与何干?”
巫盐在他背后,不知想到什,顿时笑意更深,举起右手轻飘飘地弹,走出不远背影顿时滞,随即直挺挺地倒下。
巫盐走过去,居高临下地望着自己身躯僵直、灰头土脸弟弟,撩袖口,露出手腕上绑着排漆黑长刺,慢条斯理地抽出根五寸长刺,在阮呈星极怒目光下缓缓送进他胸口,语气好似情人呢喃般轻柔,如同在和另个人说话:“死而复生这样事太过神异,总得玩玩旧花样,才好看看有些人,有没有将忘个彻底,是不是?”
待到仙仆退去,他保持平淡神色,寻个借口迅速离席,快步行至无人杏林角,抻手拔剑,电光火石之间,便从树影里挑出只通身漆黑蝙蝠,神情顿时冷下。
“你来这里做什?”
那蝙蝠抖抖身子便挣脱他剑尖,立地化作位通身黑衣,眉目狭长妖异男子,眼珠漆黑,额上垂线,正是魔族面貌,两指夹着剑刃,笑吟吟道:“拿剑指?好皇弟,不会是扮剑修扮久,连自己是个什玩意儿都记不得罢?”
大皇子十三岁夭折,二皇子二十岁死于蛮荒之地,魔族如今只有位可称为他皇兄,最为狡诈放荡、行事诡谲三皇子,巫盐。
“巫盐?你发什疯?”阮呈星瞪视着他,并不接这话,“难道,又有什早就说过,不会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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