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仅如此,此人与他斗几个时辰,不仅毫不勉强,甚至行动间隐隐有仿他影子。
谢点衣自然不会认为个元婴之上修士连自己身法招式都无,他只觉得受人羞辱,眉目更是阴沉,恨声咬牙道。
“若有真本事便拿出来,无师无祖才拾人牙慧”
雪雪自然无师无祖,也不觉得有什受辱,既然对方起话头,那即便自己听不懂,也该说上些什,他想想,便敷衍声,紧接着问道。
“哦,便是你总说阿沅
登时便叫他心中升起怒气,本就无甚表情面孔更是冷若冰霜。
“你,过来。”
谢点衣自然无有不应。
便寻个空旷地,人蛇交起手来。
甫翩翩落地,谢点衣便抽剑出鞘率先攻来,他使是本命剑,本就是母家极好柄,经洞火淬炼,刃身隐隐泛着赤色光泽,旦出鞘,刃身奇烫,滴水成烟。
不同,他说不上来,但总觉得他们望向门扉目光中,有着与自己望向阿沅时很相似东西。
他不喜欢。
他走出门去,见着个红衣、脸色难看人,先前直随行、却不曾搭过话人。
他刚要开口,谢点衣已经截断:“你便是那个薛雪?呵,有那做贼心,居然没有承担胆量”同行期间居然字未泄,不过是怕开口便失助力,谢点衣瞧不起他。
他从来行事无忌,放好些难听话,雪雪却听不大懂,瞧着他脖颈处隐有青筋迸出,便很敷衍地点点头,道:“你是师兄?”
浅赤色锋芒闪而过,却叫蛇两指捉住,长刃迅速翻转,斜斜削来,举重若轻、大拙若巧,便是玉恒君所创生衣剑法,人蛇则不大擅长应对这样变化剑法,大多以力破巧。
谢点衣心中暗自纳罕,以他刃身高烫,便是体修也难有这般自若,但敌人愈强,他愈有战意,心中受人欺瞒怒焰更是助力,叫他愈战愈勇。
他师从剑尊,剑修本就善斗,洞火功又强盛十分,斗法时若对手修为仅仅胜他筹,绝计要吃上番苦头。
那名叫薛雪狂徒起先招式无甚出众,于是谢点衣战意越发汹涌,却逐渐发觉对手愈斗愈是强盛,身法轻巧柔韧不提,便是偶尔剑锋扫至对方身躯,也不过撞出些金石碰撞、叫人牙酸声响。
好厉害体修!
他先前找不见妻子,又常常做坏梦,神思不大集中,即便混在这些人里面,也很少对这些人用心,只对没头发那个印象深刻些。
现在想起来,师兄这个人他是有印象。
山上那七年,阿沅偶尔会向他提起旧事,其中便有提到,他有个师兄,从前待他很好,后来不知怎变面目,从此似乎是决裂,见面就要对他好顿责骂。
谢点衣听他这样用词,却觉得他隐隐将自己与宋沅合并,要同唤自己师兄,心机实在深沉,心思实在阴毒,便冷笑回道:“轮不到你来叫师兄,真是世道变,什阿猫阿狗也敢来攀亲,宋沅自己瞎眼,少连累旁人堕身份”
雪雪心里本来正难过着,他从前念书念不好被阿沅掐舌头,出门还要打顿贼眉鼠眼雪羊泄愤,方才不过犹豫下,掂量这师兄什在阿沅心中份量几何,谁知道就问句,这人就出口伤蛇,辱骂他生病许久孱弱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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