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自己知道,这些都是“他”功绩,和他点儿也没有干系。
无端,玉寒凌舌根发苦。
他分明不在意。
雪雪略略思量,发觉阿沅提过回,说上山是为给师尊采药,那想来这个师尊应该是不错,但是换做自己,就不会舍得这样辛苦阿沅采药,所以这人也不怎招蛇喜欢,于是他点点头,不等话。
“
雪雪听明白,他头脑清明许多,再不像雪山上混沌,但也不擅长矫饰,想想,他问道。
“你是谁?为何问这些?”
玉寒凌沉默瞬,时几乎觉得自己可笑,原来,宋沅都不曾提过。
但这样问话倒也合理,可要叫自己现在才回话,便显得蠢钝而傲慢。
但许是心绪不定,雪雪没等到他话,便目视着前方,神情仍然冷淡空白,语气斩钉截铁,话语内容却颇为缱绻地道:“很值得,不周不开,阿沅治不好,就算治好,也要像你们样等死。”
那个所谓帝君在凝清宗足足呆十几日,等到大阵已成,每位仙长都翘首以盼时候,等到暮春尾巴尖,他妻子病痛将将要好时候,他才依依地要走。
玉寒凌原先并没有什打算,见他或是什谁,可是到底还是去远远看眼。
他看见那人着朱衣,色泽与谢点衣却有些微妙不同,被衣袂如云白发仙长簇拥着,被人叫着帝君帝君,仍然步三回头模样。
迎面向玉寒凌这儿来,玉寒凌又无甚敬畏,只盯着那面孔看。
就是这样,生得有几分姿色,作伪装才能维持人族模样,就连口舌都算不上伶俐家伙,骗走宋沅。
想得倒周全,看来他心里也清楚,朱衣门口口声声尊之敬之,也不过是行胁迫之事,可是,此事其实到底有自己缘由在其中,玉寒凌全无资格评判,默默,只是回道:“玉寒凌,宋沅之师。”
雪雪便向他点点头,似乎从来不知缘由模样:“那你待阿沅好?”
他不怎遵循不顺眼世俗礼法,也不知道是不能这样问人,师尊什怎样,总归他问不阿沅,随口问问这个人也好。
叫玉寒凌怎样回答,他张张口,不肯承认自己叫句话问住。
若是在旁人眼里,那自然是好,玉寒凌捡回宋沅,给他名字,安身之所,让他从个无所有小乞儿变作叫万千剑修艳羡玉恒君弟子,若是不好,宋沅怎会为他取药而险些丢性命呢。
对方便也看回来,时间人人蛇都没有动作,旁仙长乖觉,纷纷散开,留出对话空来。
玉寒凌本没有开口打算,但见对方同样岿然不动模样,无端起点恼心:“你可知此行凶险?”
雪雪方才握过宋沅渐渐降温手臂,给人拭净眼泪,现在手上细腻湿热感觉犹存,怔怔地被人催出门,又随着众人动作停,此时不过茫然地回道:“什?”
玉寒凌不知道自己火气从何而来,只运口气道:“即便事成,若有意外值得?”
其实哪里说得上意外,便是他所谓父神,共工氏折不周之时也未曾得好,更何况朱衣门以祝融为尊,如今遵个说法便奉他为帝君,若是此事不成,改日若换另个由头要过河拆桥,个帝君名头能够他扛上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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