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触感从手背开始,慢慢向下蔓延,舌苔上排排倒刺不算锋利,却触感鲜明。
舔完手背和手腕上水珠,又向上舔到他手指,把每根手指都卷起来找水。
季庭屿浑身僵,脑袋里弦瞬间绷紧。
整根脊椎骨都像被扔到油锅里炸似,麻到
他怕他再推拒,直接上手掰开巨狼嘴,把瓶口怼进去。
贺灼猝不及防差点被呛死,结果就是水从左边嘴里进去,又从右边嘴里流出来。
“……你这嘴是吸管吗?”季庭屿简直不敢置信。
贺灼也有些无奈。
这怎能怪他,狼和猫咪样,都是舔着喝水。
接下来时间,人狼都陷入安静,沉默地在歹徒背包里找能用药和绷带。
不幸是片药都没找到,幸运是季庭屿找到别——“他们居然还知道带水和巧克力!”
而且是没开过封。
干渴喉咙瞬间被唤醒,他立刻把水瓶拧开,清水灌进去那刻,身体里从内到外每个干瘪细胞都得到滋润。
颠沛流离个晚上,又是逃命又是搏斗,在酒馆里吃三文鱼早就消化没,他现在饥寒交迫,嗓子里要冒烟,恨不得把这瓶水全喝完。
他在最后刻会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烧成颗红彤彤火球,毛毛在瞬间被烧焦之后,皮肉就开始被大火焚咬,眼睛烤化,牙齿和骨头融掉,剧痛伴随始终。
然后具肉体存活在这个世界上所有证据就都灰飞烟灭。
只剩块花25块钱买来小石头。
而这个过程,贺灼在梦里看上百遍。
每遍都痛得他无法呼吸……
伤到骨头,就是暂时不能站起来……”
至于他刚被烧时为什叫得那厉害,让贺灼以为他腿都被炸断。
是因为他怕火。
猫咪都怕火,怕热东西,对温度非常敏感。这也是为什小猫吃热汤热奶时要用舌头点点舔着吃。
但季庭屿显然不想被人知道这点。
“全浪费,你渴喝什啊……”
他不怪贺灼把水弄洒,反而担心他没得喝。
看着洒在自己手上水,季庭屿心疼得恨不得扑上去舔。
但下秒,就有人帮他舔。
狼伸出长长舌头,包住他手。
但他不能这样做。
他还有同伴,和之后不知道要被困多久时间。
“过来喝点。”季庭屿把水递给狼。
狼摇摇头:“不渴。”
“怎可能不渴,现在可不是你无私奉献时候,们两个必须保证体力都充沛。”
他在重生前是个绝对无神论者,坚信这个世上没有鬼神,但他每次梦到在大火中惨死小猫,都想跪求世界上所有神明,用自己来换他。
“你哭吗?”
季庭屿伸手抚上他脸,不知道那双漂亮眼睛为什又露出这绝望神情。
“是风雪太大。”
狼轻轻蹭着他手心回答。
作为个队伍领导者,他不允许自己有任何弱点或把柄。
抗拒不会动毛球事已经,bao露,他不想这点也瞒不住。
但贺灼怎可能不知道呢?
他前后两辈子加起来,最绝望、痛恨事,就是季庭屿那怕火,却单单要他被火烧死。
烧死是最残忍死法,而猫咪干燥毛毛是最天然助燃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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