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眼神给收收。”
他伸手推开狼脸。
贺灼又从善如流地伸回来,专注地望着他:“说过,你喜欢眼睛,可以让它直注视你。”
季庭屿瞳孔颤颤,在心里叹口气。
因为他在刚才那刻心想,贺灼侧写画像又要再加个画面。
他又用力揪下狼脸才放手。
狼歪头顶顶他,“你伤口在流血。”
贺灼是真想帮他清理伤口,在雪山上发烧绝不是闹着玩。
“知道,不用管。”
“感染怎办?”
季庭屿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从张狼脸上看出笑意,他伸手狠狠扯住狼嘴道:“说,你该不会是在故意捉弄吧?”
狼脸“根本就没想掩饰”表情。
猫咪被气炸,浑身毛毛全都竖起来。
“你真该庆幸受伤,不然把你牙都打掉!”
“就这怕?”
季庭屿愣在那里。
看着狼严肃到不能再严肃脸,他莫名觉得心口憋股气。
贺灼趁他愣神间隙继续舔下去,舌头已经从小臂来到脖子,季庭屿被他抵着躺在地上,衣领大开。
他感觉越来越不对,在拉链被咬开前赶紧扯住衣扣:“你还要往下?浑身都是伤,你难道都舔过来吗!”
“为什不能?舔局部和舔整体有什区别?都什时候你还要害羞。”
极点,不能动弹。
“脏、别舔……”
他低着头去推狼脑袋,可贺灼不仅不放开,反而舌头向下,舔上他小臂。
“唔——你干什!快放开!”
小臂上有很多爆炸弄出来细小伤口,被舔到就像在伤口里滚把小石子那样蛰痛。
——被倒影填满,巨狼眼睛。
几乎是认输般,季庭屿把掌心贴在狼脸上,轻轻摸摸他眼尾。
“嘿小狼,承认你这两
“那就死。”
“……”
贺灼无奈地看着他:“小屿,不要闹。”
是在闹吗!你刚才都……
季庭屿泄气,被他看得受不,仿佛被贺灼目光所及每寸皮肤都被烫着,让他想起被狼竖着倒刺舌头舔过感觉。
“你那大个儿谁不怕!”他怕得理直气壮。
“可你明知道不会伤害你。”
狼看着他眼睛说:“你没发现吗,你刚看到本体时吓得恨不得从嘴里跳下来,现在却敢肆无忌惮地扯脸。”
这倒是真,就连季庭屿自己都惊讶:为什这快就对他放下戒备?
“你少得便宜还卖乖。”
他回答得太本正经,让季庭屿哑口无言:“、……”
“什时候都会害羞啊!他妈是个omega!”
季庭屿像是才想起来这点,立刻推开狼,手忙脚乱地捡起自己害羞权力。
贺灼看着他炸毛样子轻笑,每当看到季庭屿活力满满模样时他都想感谢上苍。
“你还敢笑!”
他这次真炸毛,连骨头都在发烫:“赶紧给停下!再不停下就揍——”
“在给你消毒。”贺灼声音终于响起。
“你觉得疼说明它们已经被感染。”
狼口水可以消毒,野外狼受伤后都会自己舔伤,如果季庭屿因为伤口感染发炎而高烧,今晚就死定。
“……啊?消、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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