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悄悄夜色让每丝喘息都无所遁形。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弄过,季庭屿怎都不得其法,折腾半天都没能成功,还不敢闹出太大动静,夹着被子翻来覆去地烙饼。
“你到底还要弄多久?”
沙哑而慵懒声音突然响起,条手臂猝不及防从背后伸过来,搂住他。
贺灼好像还在睡,温热鼻息喷在他脖颈上,害得他登时就起层鸡皮疙瘩,心脏狂跳!
“你怎还不睡?”
“等你。”
“等干屁!”他眼睛瞪得滚圆。
“等你睡帮你关灯。”贺灼头也不转地回答。
“……”
午饭时,满桌炖菜腌肉里格格不入地挤着小碟白萝卜丁,看起来又甜又脆。
他不爱吃肉,瞄着那碟萝卜咔次咔次吃好几块,越吃越热,辣得喉咙里冒火,边端水往嘴里灌边奇怪:“怎连泡菜都有股酒味?”
“就是用酒腌啊。”
“什酒!”季庭屿心道要糟。
大胡子想说牛鞭酒,可还没开口就抖着肩膀笑起来,桌上三个人齐盯着他鼻子笑。
但他必不能输。
“你来啊,你敢来就给你咬断。”
尺度够大吧,就不信你这次还有话说!
哪想到对方将脸贴到他肩窝,在他耳边凉凉道:“你含着,怎咬都愿意。”
“滚滚滚滚滚!”季庭屿副失策表情。
大补丹啊,大胡子当初卖要是这种酒早发家致富。”他在贺灼今晚第二次起夜时忍不住悠悠地感叹句。
黑暗中,本来要起身离开人却突然转过头,动不动地看着他,半晌都不说话。
季庭屿被看得后背发麻,往床里蹭蹭,贺灼却突然拧转身子,蓦地欺身压下。
“再拿开涮,就让你给打出来。”
他身上热得要炸,压在季庭屿上方身体真如同只庞大热烫兽。
毫不夸张地讲,季庭屿感觉自己魂儿都被吓散。
“你……你离远点,你身上热死。”
“到底是身上热,还是你心里热。”贺灼闭着眼贴着他后颈问。
“、出去趟……
季庭屿窝肚子猫气。
“现在就关吧。”
现在就要睡,大睡特睡!
贺灼看他眼,收起书,伸长手臂关灯。
房间瞬间陷入昏暗。
季庭屿抬手摸,两道鼻血,“……”
到底是没逃过……
他看着挺清心寡欲天天嘲笑贺灼,结果真轮到他才发现自己比人家还耐不住补。
还不等晚上就开始口干舌燥,好不容易熬到上床时身子已经热得像个火炉,热气和汗把被子都闷湿,恨不得去雪地里跑圈。
偏偏旁边向早睡贺灼倚在床头会儿读书会儿看报就是不睡。
烦死,怎又输!
贺灼轻笑声,从他身上起来时屈指弹下他毛嘟嘟小猫耳朵。
“你就仗着舍不得动你。”-
等贺灼再回来天已大亮,季庭屿缩在被子里诅咒他把手搞废。
却没想第二天就风水轮流转。
季庭屿心跳漏拍,愣好几秒才结结巴巴道:“、可帮不你,手断。”
“手断总还有别。”
贺灼指腹向下,粗粝地碾过他唇。
卧槽还能这样?
季庭屿都惊呆,他在感情方面穷二白,纯情得像个小傻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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