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咪是最怕孤独动物,他们对陌生人充满警惕,但旦把对方归入自己阵营,就会毫无保留地信任亲近。
他伪装强大同时,又无时无刻不在渴望有人能走进他心里,不要背叛他,不要抛下他,永远都站在他这边。
这并不是任性或无理要求,因为他也是在以这样原则真诚地对待别人。
贺灼不禁想,自己上辈子伤害,到底是个怎样柔软人呢?
季庭屿前世人生以27岁为分界。
“不紧,再高点呗,太低扎脖子。”
“好。”
“你吃没?”
“没,尼恩在烧鹿肉。”
“那萝卜给你留半,你拌个米饭?”他知道贺灼吃那些也吃腻。
贺灼象征性地在他头上敲下,“你把它们全吃光,那花多少都值。”
“收到!谢谢老板。”
季庭屿冲他做个遵命手势,捡起筷子就开吃,吃之前还叉着萝卜要给他咬口。
“哎少咬点,你这口得十万,会把钱转啊。”
“再给你点别要不要?”贺灼咽下萝卜说。
贺灼从身后端个盘子过来,上面并排放着两个白胖小汤盅,左边那盅里盛着煮到透明猫爪形状萝卜,右边是炖煮得软烂入味牛腩萝卜煲。
季庭屿愣,头顶小猫耳朵慢慢耷拉下来。
他那聪明,怎可能想不明白。
——没有别猫,是给自己换猫粮。
于是堵塞瞬间消失,心脏被惊喜填满。
生硬地转移话题。
“几点?哎,你表呢?”
他他记得贺灼很宝贝那块表,在防风洞里溅上血都要第时间擦干净,怎今天没戴。
“拿去换猫粮。”贺灼说。
“……什鬼话?”
27岁之前遇到过最大磨
“嗯,给留点就行。”
即便再想他多吃些,贺灼也不会在这种时候拒绝。
在他看来,分食和束发,是最亲密人之间才能做事,可季庭屿却丝毫不觉得两人做起来有什异样。
他无知无觉地接受着他亲近,依赖着他照顾,就像温水煮青蛙,完全没意识到两人间关系早已越界。
贺灼知道这在雪山上度过九死生种种功不可没,但还有部分原因是——季庭屿本就是这样性子。
“打住,吃饭时禁止聊天。”
季庭屿这辈子最尊重两样东西就是新闻和美食,吃到自己喜欢吃会特别专心致志,还会不经意发出两声类似猫咪咕哝声,耳边头发掉下来都没发觉。
贺灼拿过床头皮筋,站到他身后帮他梳头。
修长手指在头暖橘色柔软发丝间穿梭,捏起缕,让它在指尖自然滑落,反复几次后才恋恋不舍地将它们梳到起,绑成小揪儿。
“紧吗?”
“这是天价猫粮吧?”
贺灼也不遮掩:“这盘花千万。”
“多少?!”饶是早有准备季庭屿也吓跳,想想小声对贺灼说:“达蒙,其实更想要宝石。”
贺灼气笑,“揍你信不信?”
“嘿嘿,不信。”
难道这里还有除之外别猫吗?
季庭屿心口莫名发堵,烦躁地撇过头。
“两点,起来吃点东西吧。”贺灼把他被子掀开。
“不吃,不饿。”他现在看见腌肉就想吐。
“不会让你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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