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小狗走到床边,听对方小声抽抽儿着说些乱七八糟话,人话狗话夹杂,心顿时像柑橘样酸麻。
他就知道这次会把呜呜吓得够呛,本来答应昨天回来,结果回程时突然下起大雾,飞机差点撞山,即便躲过去机翼也冒路烟。
他失联整天,呜呜就要提心吊胆整天,在人生地不熟尼威尔又找不到人帮忙,就只能变回狗狗卧在窗边无助地往天上看。
“好,没事,不哭。”
沈上将并不擅长哄人,翻来覆去也只会这几句话,但他会解开自己外套,拨下衣领,将从未在任何人面前袒露过腺体送到自己心爱小狗嘴边。
季庭屿下子把眼睛瞪得溜圆,剜他眼,“你少得意!”-
沈听很快到呜呜门口,刚要开门就想起每次打完仗回来小家伙抱自己都嫌硌,连忙把肩章和枪都拿出来交给副官,这才将手压上门把。
“嘎达”声,门被打开。
蹲坐在窗边萨摩耶没精打采地扭过头,看到是他,瞬间支楞起耳朵。
“汪!汪汪!”
“噗。”季庭屿没忍住笑出声。
贺灼下巴抬示意楼上:“二楼拐角,贴着小狗牌子那屋,猴急什,人又跑不。”
他把身上大衣脱下来递给沈听,“身血腥味,也不怕吓到人。”
沈听闻闻自己身上,刚要接就被季庭屿拦住:“还是穿吧,你哥身上味道更吓人。”
高等级alpha信息素对普通o有压迫作用,呜呜闻到贺灼味道会更不舒服。
尼威尔傍晚,彩霞落满云断山。
贺灼和季庭屿吃过晚饭,手牵着手在冰冻湖边消食,头顶忽然响起阵螺旋桨轰鸣,抬眼看,是毒蛇军团专用直升机。
自从上次缉拿战地猎人归案后,沈听和呜呜已经将近月没见,如今雪城战事平息,他才得以抽空回来。
“灼哥,季主任。”
沈听从绳梯上下来,向他们微微颔首,解开满是血污军装大氅,递给身旁副官。
“小乖,不哭,给你舔好不好?”
“呜……”小狗抽噎着点头,说要舔,但够不到。
沈听失笑,无奈又纵容地亲他下:“自己躺好。”
小
小狗兴高采烈地朝他冲过来,吐出舌头甩起尾巴,像团飞奔棉花,跑着跑着眼睛就变得湿乎乎,泪水从乌黑小豆眼里冲出来,顺着毛毛向后流淌。
“呜呜……呜呜……”
他呜咽着变回人形,沈听赶紧上前步张开双手,把光溜溜小家伙搂进怀里。
“你怎才回来啊,不说昨天就能到吗,吓死,以为你出事……”
“临时出点意外,耽误。”
他脱下外套递过去,沈听没接。
“怎,太小吗?”
“不是,串。”
“串?”季庭屿头雾水:“什串?”
贺灼捏捏他耳尖,低头轻声道:“点都没感觉吗?你现在浑身上下都是味儿。”
硬挺帽檐之下,他整张脸线条都绷得凶而悍利。
“自己先回来?”贺灼问。
“嗯,大部队要明天才撤,先来看眼。”
他边说边抬腿往基地里走,步顶别人两步,比他们俩还急,走到半忽然想起来有什没问,折返回来尴尬地清清嗓子。
“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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