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登时从他额角涌出来,顺着太阳穴往下流淌,猫咪挣扎着抬几下脑袋,终究还是不甘地垂下头,颈间石头透出浅浅层红光-
睁开眼时第感觉就是冷。
仿佛浑身上下都被冰封,手脚僵直不能动,关节和后背被针扎样刺痛。
天上阴云密布,秃鹫和乌鸦盘旋着狂欢。耳边隐约响起“噼里啪啦”烧火声,熟悉硝烟味混着什东西被烧焦味道飘进鼻腔。
“嘶……”
不知是巧合还是命中注定,那天他把这块石头扔下海,好巧不巧地掉进章鱼残肢吸盘里,被道打捞上来。
季庭屿没有再扔它,但也没还给贺灼。
他把指尖放在嘴里含下,问沙漠青:“怎?”
“哥你怎不在基地?”
“出发,有事?”
皮卡准时上路前往海拔最高雪山,缺扇门后斗里,摇摇晃晃地放着套香樟棺木。
越过个土坡,皮卡被带得上下颠簸,贺灼手里糖罐掉,低下头去捡。
辆红色牧马人挨着他窗户擦肩而过,驶向完全相反方向。
雪地上留下两两组相背而行车辙-
季庭屿孤身上路,只背着相机和个小包。
屿。
可糖还没送出去,他们就出事。
季庭屿不会再要,他就打开自己吃。
大坨全部倒出来塞进嘴里,边嚼边从口袋里掏出只锦盒,盒子里装着他铃铛。
本来在船上被季庭屿打碎,碎片洒地,贺灼昏迷前用尾巴把它们拢起来,在医院养病时就拿出来,用胶水点点拼好。
季庭屿试着活动下手指,又转转脖子,从没感觉身体这轻盈,就像张没有重量纸片,刚刚撑起身体就原地飘起来。
然后他就发现,自己真在飘。
双脚是悬空,伸出手下穿过低飞乌鸦。
“刚才车站给们打电话,说发车十分钟后就发现贺灼不在火车上!”
“你说什?!”
季庭屿瞳孔骤缩,猛地坐起身,脚就踩在油门上,可正前方是个坡度极陡高坡,他这样往上冲绝对会悬空飞出去。
情急之下,他只能猛打方向盘向左侧偏移,却不料左侧地面雪层是空膛!
“唔——”伴随着声惊呼和刺耳剐蹭,牧马人开进空膛,车头急速下坠,车尾霎时翘起九十度,安全气囊迅猛弹出,和被震碎挡风玻璃起砸在季庭屿身上。
他走时谁也没告诉,趁着队员出去勘察防风洞,才到车库里挑车。
看半天,最终还是选贺灼常开牧马人,绕到车门旁时抬手轻轻敲敲前盖,像在和谁告别般:“走,你也保重。”
第站是海伦娜,个位于湖畔浪漫花园小镇。他要采些那里独有长在水中白色桑茶花,做成干花标本,带去祭拜妈妈。
刚开出雪山群,沙漠青电话就打过来。
他按下耳麦,手指不小心碰到脖子上戴石头,还是像针扎样疼。
碎片没有找全,缺中间大块。
贺灼并不在意,重新串好皮带,完整那面朝外,小心翼翼地戴在脖子上,对着镜子照照,假装它从来没有碎过,假装季庭屿还要他。
“两辈子都是这个命……”
他苦笑声,示意桑卡:“可以走。”
尼威尔时间上午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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