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刻,门“啪”声关上,震得池中鱼儿四下奔逃。谢玹站在门口,险些被门迎面扇个正着。
作者有话说:
萧陵你完!你敢砸你老婆脸!
谢玹站在院中,单薄身体似乎被风吹就倒。但他就这站在那里,即便消瘦,举手投足间依旧有番姿态。
萧陵听到下人通报,坐着轮椅慢悠悠开门时,看到就是这样幅景象。他神情自若,半句不提白日在武场里发生事,只淡淡道:“何事?”
谢玹规规矩矩行个礼:“先生。”
按身份来说,萧陵是他老师,天地君亲师,行大礼是知礼节体现。而萧陵眼底却波澜无惊:“学早散,此处无先生。”
“那是自然。”谢玹从善如流。
他只好又折返回去,脸上挂起温和笑:“母妃还有何吩咐?”
瑢妃手抬,将个木盒递过来:“这个你拿着。”
说罢,也不等谢玹有所反应,她就转身进屋内。那木盒差不多有两个手掌大小,谢玹狐疑打开,发现里面静静躺着包扎外伤用物件,纱布帕子止血散应俱全。
谢玹没怎仔细处理手上伤,只为避免血水与手掌黏合在起,草草冲洗下。他带着盒子走出宫门,在里面挑挑拣拣,看见叠得整整齐齐纱布,轻轻嗤。
片刻后,他路过宫门口水榭,随手将盒子抛入水中。
门找找活路。
早春荣春宫与冬日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谢玹走出房门时,天色还未黑尽。由于无人看管,他进出宫门都极其自由,没人关心他要去哪里。
宫内灯已点起来,像粒粒萤火。谢玹没走多远,忽然瞥见廊下屏风边杵着个憧憧黑影。
他吓跳,差点抽出剑就捅过去。
而后他后知后觉发现,他已经不是那个能随身佩剑皇帝。看清来人后,谢玹耐着性子上前行个礼:“母妃。”
他笑笑,话音转:“所以今日来此,也不是来找先生,而是来找萧陵。至于为何行如此大礼……自然是……稍后会有冒犯,只好大礼先行。”
萧陵显得兴致缺缺:“哦?”
谢玹:“今夜忧思愁闷,心绪难平,不知先生能否哄入眠?”
院中忽而冷风吹过,静谧间谁也没说话。不远处小塘中鱼儿摇尾从叶下穿行,划出道水波。
萧陵面无表情,连眉头都未皱下。
*
谢玹要去目地很明确,他加快脚步,险险赶在天彻底黑下去之前到达。
这处靠近文宣门,再往外就出宫,平日里会有*员在此小住。他们通常或因政事不便频繁出入皇宫,便留宿此处,通常不会停留太久。
但凡事都有例外。
今夜宫内风声平静,殿上政务轻简,此处便寂寥无人。唯有常年有人居住那间院子,点着盏灯。院内清风明朗,月光与塘色辉映相交。
“嗯。”瑢妃淡漠地点点头。
相对无言。
瑢妃性子本就淡漠,就算是皇帝来,她这张脸上也不会有多余神情。谢玹站会,没等到她再发话,转身欲走。
“等等。”瑢妃突然开口。
谢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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