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垫上温度,也早就凉透。
这就是王太后让谢端来李家看望原因?
李郁显然不想在此话题上过多纠缠,十皇子亦然。只是屁股下软塌还没被坐热,端上来茶水也没喝几口,就此打道回府,必然会受王太后数落。
于是十皇子发挥他优秀语言能力,由盏茶喝到壶酒,由天边云彩说到地下宝藏,天南地北、鸟兽虫鱼,说得二人是口干舌燥,神采飞扬。
直到天边响起声闷雷,十皇子才止话头:“嗯?这天气,怕是要下雨。”
李郁打个酒嗝:“无碍,家大,十殿下今夜可以就在李府下榻。”
美色当前,才能消解郁结。
谢玹便也不负重望地开口:“既是畜生,与其养在院里伤人,不如宰下酒。”
李郁目光在谢玹脸上扫个来回,直到看够,才道:“养久,到底是舍不得,父亲为避免他再伤人,已将他关起来不再见人。”
谢玹微微笑,端起桌上茶吹口,不再言语。
皇族中,除太子,兄弟之间并未有太大身份差别。而如四大家族之首李家这般,乃历史悠久旧贵族,家族根系源远流长,长幼尊卑便自有它内部套法则。
“……”
他忍忍,还是没忍住眼底戾气:“家里养只狗咬。”
知道前因后果,被王太后派来打听情况十皇子,自然知道,李郁口中那条狗就是与他发生冲突某位庶子。
但李缙子孙众多,又都住在这偌大李家府邸上,也不知道是哪位英雄敢照着这位受宠嫡长子头上来这下。
十皇子现在终于回过味来,明白自家皇祖母为何让他来慰问。
十皇子摆摆手:“还是不,明早还得向皇祖母请安。”
他喝点酒,脑子里还晕乎乎,扶着椅背才能站起来。
“走吧,得趁这雨下大之前回宫……十三弟……”
十皇子右手往后抓,他本欲拉谢玹把,却拉个空:“十三弟?”
转头却见,那摆在十皇子右侧、原本应该坐着人楠木椅上,已然空无人。
李郁是李家嫡长子,如今还在门下省任职,乃正统贵族。这般身份人,却教区区个无名无姓庶子砸得头破血流,颜面尽失……在谢玹看来,杀这个庶子都不为过。
而亲身经历过后,谢玹也笃定,如李缙李郁这般人,绝对不可能与仁慈二字挂钩。
既不将庶子流放至永州老家,此生不得入京,也没有取他性命。反而将他留在李家府邸,终日在李郁眼皮底下晃悠,让李郁烦闷不堪。
为什?
这个庶子是何许人也?
李家笑话,此时不看更待何时?
“这畜生跳得够高啊。”十皇子瞥眼李郁伤口,笑道,“这大胆子竟然敢伤你,可知是老畜生没教好。”
谢玹意外地看十皇子眼。
这厮在外竟然还有个皇子样?原来他项上人头不是摆设啊?
被话语这堵,傻子也知道十皇子是在指桑骂槐。可偏偏李郁不能发作,他吁几口气,堪堪将怒气压下去,转眼看向谢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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