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玹不动如山,辅张嘴,半句话音还未吐出,忽见李徵脸色变。
他快步走向谢玹,把将人推到墙角,用自己高大身形挡住身后全貌,继
“想清楚?”李徵淡淡道。
谢玹将茶盏放回桌上,收回手揣进衣袖里:“想清楚,只是有些遗憾,没能更早与应寒兄相识。”
李徵轻笑声,但那笑意未达眼底。却听谢玹冷不丁问道:“你是怎把李郁脑袋弄成那副模样?”
“……”李徵愣下,“你要问就是这个?”
“好奇。”谢玹双手撑着下颚,蹙眉道,“不喜欢李郁看时眼神,思忖着找个机会也照着他脑袋来下。”
谢玹想起在来李府前,十皇子曾在他面前埋怨过话。
“这事说大也非多大事儿,皇祖母之所以知道,是因为那位胆大包天庶子曾将李郁纸诉状告到刑部。可这种朝廷*员家事也并非刑部管啊,那庶子来这回,不仅被刑部大人嘲讽不知长幼之礼,还让李缙丢尽进颜面,整个汴梁都知道他们家嫡长子与庶子打起来。”
当时谢玹还以为这位庶子是个愚钝莽夫,现下看来,想必也是他计划中环。
争斗、上告、流言。由区区家事转变为场闹剧,汴梁闲散人士收获茶余饭后调笑闲话,李徵收获什?
……关注。
天气是晴是阴。
他噙口茶水,敛去眼底神色。
“若问,还能活着走出这扇门?”
李徵目光毫不避讳,坦坦荡荡地落在谢玹脸上:“那便要看你问是什。”
谢玹顿,舌尖被滚烫茶水烫下。李徵在将他拉进屋瞬间就知道他身份,但那时他感受到杀意也是真。
李徵望着他,缓缓浅笑开来。
这回,谢玹才终于从他这副面孔里探查到点真心实意笑意,忍不住也跟着弯眉笑。
“趁他睡着时候,拿起他平日最爱古董,照着头砸下去。”李徵说,“他们都觉得,是因为在门下省受到李郁当众羞辱,怒之下才做出冲动事。”
谢玹心领神会,接话道:“其实是因为你很早就看他不顺眼,这次不过是顺势而为?”
李徵仔仔细细地瞧谢玹眼:“怪得很,们明明才第次见面,就好像已经有点喜欢你。”
谢玹拂动茶水动作停在半空。
若皇子死在李府,首当其冲需要问责,就是李缙,这也是李徵想要……关注。闹剧发生后,李缙去家宴上试探王太后反应,被王太后察觉其中有猫腻,所以才会派十皇子在这时登门拜访。
原来如此。
他这是……在借刀杀人啊。
借王太后刀,杀李缙人。只是这种做法,着实是有些狂妄、同归于尽意味。
这人还当真想过杀他?
他抬起头,对上李徵明目张胆视线,时也搞不清楚这人脑子里想到底是什。
如若是谢玹,作为个受尽白眼小小庶子,不说谨言慎行,却也定是会韬光养晦,待时机成熟再作翻身打算。依照李徵那短暂却坎坷前半生,在无人爱护也无人依靠情形下,为何会养成现在这般狂性子?
他当真觉得,在李家杀个皇子,不会被皇家问责吗?
不,李徵不会这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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