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后虽不会明说,但心中定然会生出警惕,谢玹迟早会找机
“花虽好,人却碍眼。”萧陵意味不明地说道。
星点落下,风忽起。
这偏僻庭院里,因无人居住,似乎已许久不曾来过宫侍打扫。除春风之下落英缤纷,还有在上个冬日里死去枯叶,在风助力下路嘶声高歌。
谢玹目送萧陵离去。
他没有得到答案。
到底还是年纪小,萧陵想,即便这个谢氏十三子比他见过任意个皇子都要聪慧,但也还是太急。
而萧陵在屈辱中蛰伏数十年,不急于这时。
他视线略过谢玹,落在远处桃树之上:“那你是否想过,若真如此,你也许就是下个谢青山。”
谢玹笑道:“若不这做,那便只有死路条。生与死,人总是要挑条路走。”
这条死路他前世早已走过,荆棘满地,走得脚底鲜血淋漓。
,可不是件容易事。”
“但于先生来说是件好事,不是?可是诚心想与先生合作。”谢玹笑道,“今日强行入殿,便已阐明自己态度。十哥固然好拿捏,但对于皇祖母来说,却未必是件好事。”
有些事不能说透,虽寥寥几句,但谢玹相信萧陵懂。
若王太后尽数掌握着皇权也就罢,谢氏族皇子们虽不堪大用,但也正在对皇位虎视眈眈;而朝中如李缙这般世家、大儒、财阀各个不是省油灯;更别谈在遥远北疆,盘踞在那块疆土上巨物——怀远王凤家。
在众多掣肘之下,王太后单打独斗显然极其容易陷入劣势。谢青山虽身病骨,但到底不如从前那般容易拿捏,而谢玹,则是她新转机。
萧陵心太硬,旁人根本无法借外力窥探到二。谢玹被满目桃花迷眼,心中隐隐不甘。
这次若不成,往后便真毫无机会。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萧陵对他来说,都是个不可多得助力。
却见萧陵操纵轮椅走出去不远,忽而侧头出声:“今日之事你打算如何说?”
谢玹愣愣,才反应过来萧陵说是什。
此刻距他们离开上阳宫已有段时间,若王太后有心,遍布在宫中眼线早已知晓他们今日见这面。
这世,他偏要看自己是否能踏出条通天路来。
也不知是突然穿过云层阳光太刺眼,还是四周落英纷纷扬扬,遮挡视线。萧陵阖阖眼,眼睛仿若被晃下,再睁眼时,眼底情绪已然不见。
他朝谢玹抬抬下颚:“过来。”
在谢玹有些疑惑视线中,萧陵伸手从他发间拈下片花瓣。花瓣唯有指甲盖大小,颜色淡如水,夹在谢玹发间,宛若片雪花。
雪花落入萧陵双指尖。他手腕抬,那纯白点霎时四分五裂,星星点点地散落下来。
就看王太后有没有这个胆识来用他。
谢玹如今孤立无援,他亦需要萧陵。
“这是个好买卖。”谢玹继续循循善诱,“若登位,便注定要与那皇祖母斗上斗,皇室内斗,江山不稳,社稷动荡,不正中先生下怀?最终无论谁胜,皆会元气大伤,届时先生便可趁虚而入,举铲除你恨之入骨人与物。”
“你话太多。”萧陵截住他话音,抬眼冷淡地看向谢玹。
眼前这位小皇子有些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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