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丝毫不觉得自己第次见面就让人揽着腰飞跃大半个林子,是件更让人难以理解事。
“你想知道他们在买卖干什吗?”
像是知悉谢玹心中所想,秦庭放弃捣鼓他暗语,凑到谢玹耳侧轻声问道。
谢玹以眼神示意——赶紧说。
可秦庭似乎不打算再说。谢玹只觉眼前花,秦庭身影不见,再看时,那人已翩然落于数尺远地面之上。
谢玹不为所动。
“那个戴斗笠,曾在户部见过他。”秦庭写道,“小小九品,不值提。”
谢玹静静地看着他,以眼神询问。
秦庭抿嘴笑,低头继续写。
“但是九品之上、幕后操纵人可多。比如朝中那位三朝元老叶大人,比如虽是旁支但与怀远王凤家关系匪浅杜大人……”秦庭写着写着,又像故意似停顿片刻,才缓缓写下最后句,“再比如……那位……”
“东西在哪?”个头戴着斗笠男人率先问道。
“自然在他该在地方。”另个男人脸上有道疤痕,声音沙哑,宛若咀嚼砂砾,“货款呢?”
“也自然不会少你。”斗笠男人道,“今日你只是碰面,银货事宜还需按照契约行事。”
“没问题。”疤痕男人点点头,“契约带来,今日你再核对次,以免出现纰漏。”
二人拍即合,四周呈警醒状态护卫也纷纷四散开来,将二人围在中间。
摩擦声,秦庭手不离扇,无声地再次将它打开。
扇上除红叶,还有行张牙舞爪草书题字——
江上霜枫叶叶红,不堪摇落又西风。
只愁叠鼓催船去,千里相思月满空。
坐在数尺之高树上,又有密密丛丛树叶隐蔽,从上往下看去,景色览无余,而若有人抬头看,怕只能看见满目郁郁葱葱。
正在茅屋前商谈二人被突然出现秦庭吓跳,其中戴斗笠男人在察觉到有异动时,已早早掠至屋后藏匿身形。而刀疤男则抚刀站起,四散护卫亦以他为中心围拢起来。
“秦大人。”刀疤男认出他,“您不做您苏绣生意,跑来与刘某做什消遣?”
“哟,你认得啊?”秦庭挥开折
横竖,撇捺。
李。
指尖在手心划过触感其实不太好受,痒,痒过头又有些密密麻麻隐痛。谢玹虽然没什表情,但心底已有不耐。
这个秦庭,好像自己与他多熟似。
谢玹在心中腹诽。
他们在做什交易。
这是谢玹得出第个结论。
什交易需要在这荒郊野岭处,如同暗网似对暗号?
身旁秦庭忽然动。
他握住谢玹手,将他掌心撑开,以指尖描摹。
就宛如掩盖在盎然春意之下波涛汹涌。
此处往来无人,处在官道分支,再往外去,就是少有人居住村落。若逢下雨,便泥泞难走,寻常只有商车路过。
而此刻,在偏向林间小道上,坐落着间摇摇欲坠茅草屋。眼望去凋敝如许,只有屋前摆放着几只破损板凳,灰尘遍地,已许久无人来访。
但就是这偏僻荒废驿站,却零散地坐着几个人。
像过路人,也像欲盖弥彰,其实是早早约定好在此处相会熟人。虽有距离,但他们谈话还是悉数传到树上二人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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