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个香囊,与谢玹句“去般若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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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玹只在戏台上见过所谓江湖人,都说藏龙卧虎多在其间,世间各种奇巧之物、奇诞之人应有尽有。
而秦庭只不过是养在汴梁个富家公子罢。虽说有传言道他曾去蓬莱山学艺几年,但到底无凭无据,全靠相传流言。
此时此刻,他穿梭在林间,腰间环佩叮当作响,臂弯还环抱着个几乎成人谢玹。可他也像毫不费力似轻盈飞掠,长发借风扬起,偶有发带飘到谢玹脸上,险些让谢玹迷眼。
被谢玹拦住动作,秦庭反借势而为,手腕转便反扣住谢玹,笑得春风满面:“何彼襛矣,华若桃李……小殿下,你跟走罢。”
十皇子平生最记恨不将皇权放在眼里宵小之徒,当即便掀开车帘,吼道:“人呢!就这干看着吗?!把他给爷扔出去!”
若皇子离宫,身边少不跟随侍卫,十皇子虽是被谢玹临时抓出来,但这些涉及安危事不会马虎。岂料他那震怒之声在旷野中荡漾开去,却久久无人应答。
“……十殿下,您说……是临行前跟着马车宫卫吗……”车夫战战兢兢道,“全、全部在那里。”
只见车帘之外车轮旁,横七竖八地躺着三四个宫卫,显然已经晕过去。
车内二人时不察,未作反应,来人便愈发得寸进尺。他反手将折扇抛至半空,也没人看清他到底是怎动作,只是衣袖翩然间,那柄折扇便稳稳地插在他交领处。
做完切,他伸手向前,欲再摸向谢玹脸。
“啪”声,谢玹抓住他手腕,两人沉默对视。
十皇子在后面惊斥:“大胆秦庭!你!你你你……”
哦,原来他就是秦庭。
未几时,秦庭停下来。
他将谢玹放在棵树分支枝干上坐下,自己则靠在旁,空下手去抚平弄皱衣裳。
谢玹看着他,不慌不忙地调整个舒服姿势,刚准备开口,那人却抬起头,冲着谢玹微微笑。
“嘘。”秦庭俯身将折扇按在谢玹唇上,轻声道,“看。”
酒气早已随着赶路挥发殆尽,留在秦庭身上,就只有微微清香。像是桃花,又像是什别香料。林间只有春鸟鸣叫,与树叶随风窸窸窣窣
十皇子:“……”
要你们何用!
他心凉片,在先将谢玹解救下来,还是先自己跑路之间犹豫片刻,便听谢玹轻笑道:“好啊。”
十皇子:“……”
车帘无风自飘,好似忽而有无名长风灌满秦庭广袖,将他身白衣吹得猎猎作响。他脚尖在马车边缘点,手便揽着谢玹腰,如只鹤般飞舞而去。
谢玹垂眸看去——长眉墨眼,上庭丰满,乃养尊处优富贵之相。可偏偏眉尾偏侧脸处溅点墨汁似痣,与那似笑非笑唇形起,尽显纨绔之态。
他周身携带酒气愈发浓郁,在狭小马车内也愈发呛鼻。马车几近出城,行人渐少,唯有路过货商挥鞭驭马,达达走过。
马车之外,有年轻男声焦急呼唤,声声惶恐。
“家主大人啊!您这是拦什车啊!这车里边儿坐着可是殿下!”
“殿下?”秦庭喃喃道,语气里皆是真实不解,“殿下怎?殿下就不能是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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