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暗卫转身离去,又将折扇握在手中,扇柄末端红叶挂坠还带有秦庭手上温度,谢玹看几眼,像想起什,脚步微顿。
暗卫:“殿下?”
谢玹没搭理他,转身学着秦庭模样,手负于身后,另
暗卫们训练有素,对谢玹亦彬彬有礼。谢玹被簇拥着,没走多远,却见秦庭又快步走上前来,将合上折扇递到谢玹身前。
谢玹:“?”
秦庭:“送你。”
“……有说过要?”
“瞧你总盯着折扇看,难道不是想要?”没等到谢玹伸手去接,秦庭兀自将扇柄搭上谢玹交领,“扇上诗是题,秦家书法之作,可是值得珍藏好东西,能卖个好价钱。”
二人如初见般沉默对视,秦庭嘴角依然挂着那抹淡笑,仿佛天地间没什东西能令他感到不快。
聪明人之间谈话,勿需多言,个眼神便已足够。
谢玹想,这厮还真在宫中安排探子。
眼见谢玹神情变换,秦庭心中然,开口道:“最喜欢交易。钱、权、人、物,有来有回,童叟无欺,双赢局面,何乐而不为呢?”
谢玹道:“哦?那今日唱这出戏,交易又是什呢?”
……只是,脾性未免也太大些。”
李应寒?李徵?
秦庭与那位庶子怎走到起?没记错话,秦家与李家水火不容吧?
今日看这场戏,若秦庭没说谎,那位戴斗笠男子是李缙人,那其中交易定然不同寻常……
是,这交易要在暗中进行,定然被设立层层机密关卡,旁人很难寻到,秦庭又没有手眼通天本事……顶多让手下旧部在宫中安插几个探子。他能如此清楚地知道这场交易地点与时间,并对其进行有效拦截,定然已得到确切消息。
谢玹:“……”
天道有常,报应不爽。都怪他平日里常常噎得十皇子无话可说,现在报应找上门来。
他垂眸看向折扇,扇面上草书当真如秦庭这个人般放浪形骸,每笔笔锋都不按寻常来,但就是写上赏心悦目。
谢玹将折扇掂在手中,忽而笑。
“多谢。”
“这就要等查清楚方才知晓,小殿下。”秦庭重新展开折扇,翩然摇晃,“不过,查来查去,总归是那几样东西。”
说罢,他又“啪”地声合上折扇:“小殿下不是要回宫?让下官护送你罢。”
他话音刚落,倏然间从四面八方涌来几个黑衣人,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二人身后,齐刷刷跪下:“大人、殿下。”
“嗯。”秦庭点点头,语速比方才与谢玹谈话时要快上许多,声音也沉上许多,“护送殿下回宫,切勿出现差错。”
“是!”
那……
当初李徵被关在屋内,又遭受严刑,身上到处都是伤这件事,是否也与他发现这场交易有关?
谢玹心思百转,大致理清事情全貌,如今,便只剩下两个问题。
有目,被强行留下不虞终于消散殆尽。谢玹状态变,学着秦庭姿势,将手肘撑在桌上,道:“你若真想带领秦家偏向皇室,为何是?”
十皇子如今最受宠,六皇子心思也蠢蠢欲动,数位皇子中,只有谢玹,看起来最平庸,也最不起眼。想要挽救秦家,借皇权而为,为何选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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