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不顾自己死活打法,看得惯会文雅风流秦庭直皱眉:“鲁莽。”
下属提醒道:“大人,再不出手,他就要死。”
“这着急,不如让你跟着他?”
下属:“
“不然呢?”秦庭坦然道,“人已经抓到手,随后只需从他口中拷问出指使之人,运气好话,就能顺利摸到李缙在外老巢。”
“呃……那李徵……”
“他是死是活与何干,死更好,李家人活着就是祸害。”
“……”手下忍忍,还是多嘴道,“可是不是还要从李徵口中问出刀疤刘具体消息吗……”
飞掠出去数百尺秦庭脚步顿,轻轻“啧”声:“麻烦。”
“吧嗒”声,残损羽箭落在李徵脚边。
与此同时,树间响起个调笑声音:“应寒兄,当心啊。”
李徵回头看,那人声音未止,又有人影从林间飞出。只不过黑影不是主动出来,而是被踹出来,落地激起阵尘灰。
秦庭从树上翩翩落下,随手将弓箭扔给身边扈从,转头见地上黑衣人挣扎着要服毒自尽,反身又是脚。
那黑衣人被踹得向前扑,瞬间摔个狗啃泥。未等他有所反应,秦庭错步上前,干净利落地卸他下颌骨。
凉玉散发着人体温度,眼下被拿在手中,还颇为滚烫。李徵细细将玉簪握在手中,又用二指来回摩擦,让泛着宛若水光色泽玉几乎透出片乳白色来。
忽,下郊竹林之后,传来声轻微声响。
似弦动,似箭发,隐没在片郁郁葱葱之中,“嗡”声,直冲李徵面门而来!
李徵瞧见,但动作终归是慢上步。
普通人对上夺人性命杀身武器,能有反应已是最佳,如此快速度,几乎是在李徵抬眸瞬间,利刃已至。
下属讪讪笑道,不再多言。
他早知道秦庭只是做做样子,无论是同属合作关系,还是有利可图,他都不会放任李徵不管。只不过下属不敢多问,为何明明是条船上人,秦大人却始终与李徵心怀敌意。
尤其是现在。
赶回去时,李徵已经与那群黑衣人纠缠许久。即便身无武艺,他也能个人杀出生天。
兴许李缙多少有些看不起他,加上方才那名弓箭手,共只派三人来杀他,这才让李徵占上风。
黑衣人终是再无自毁机会。
林间风声簌簌,秦庭刚直起身,便敏锐地发觉背后有人窥视——独行黑衣人还有同伙!
目已达到,又不知对方深浅,秦庭飞速瞥李徵眼,当机立断地抬脚将地上那人踹至手下怀中,低声道:“有埋伏,走!”
也不管远处还有个受伤李徵,秦庭与手下共三人,风风火火地来,又风风火火地走。他们轻功得,不会就将李徵甩在身后,任由黑衣人同伙将他身影吞没。
那手下仿佛还有些良心未泯,面飞奔面踌躇:“大人,咱们就……这把他扔在那?”
隐藏在暗处人,是冲着他命来。
李徵攥紧手中玉簪,凛凛直视那根羽箭。
就在那羽箭即将没入他身体之时,从他身后又响起阵更为沉闷破空之声。
“噌——”
玄铁之箭从树梢处射出,以个极其刁钻角度,将羽箭劈开,分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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