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倒也贴切。
李郁总归是说句他愿意听话。
因刀疤刘出事,李缙再无暇顾及其他,整日忙得脚不沾地。但此事顶天说也不过麻烦些,若当真没有退路,李缙也能推出自己麾下只臂膀出去顶罪,那些依附于李家*员们,想必也不敢拒绝。
是故此事对于李缙来说,不过不痛不痒罢。
李徵目并不在此。
“是吗?”李徵笑道,“若说,将你们与贩卖私盐商户勾结证据递给太后呢?”
李郁脸色顿时铁青:“你……你说什?!”
“太后查不到,便送给她,算是卖给她个人情。”
李郁时不知李徵说话是真是假。
但他想起不久前李缙匆匆忙忙从皇宫赶回来场景——他从未见过自己父亲有如此愤怒时刻,问起时也不肯多言,只说他与私盐商户中间来往贩子,那个叫做刀疤刘男人出问题。
李徵从郊外往城中走去。
他没有带马车,亦无扈从陪伴,像于天地间只身游荡孤魂。胸前伤口已然溃烂,长长刀痕自胸膛划至腰侧,伤口处血水翻腾,教人目视便能知悉有多疼。
可他像无知无觉似,就这踏上回城路。
那伤是出自李郁之手。
李家人恨不得他死,却又恐惧他生母临死前发毒誓,害怕那虚无缥缈诅咒降临在李家头上,于是面捏着鼻子将他这颗天狼孤星养着,面又不将他当个人。
他走出下郊,回首往山顶看去。鹿鸣居所在府邸屹立在北面山头,与南面落灰数年太子府遥遥相望。
李徵笑下。像想起什有趣事,从怀中取出柄玉白色发簪。
因贴身收藏,原本温
若再问,李缙无论如何也不肯说。
今日李徵这番话,倒是语点醒梦中人。
可李郁不解,甚至于愈发愤怒:“卖掉李家对你有何好处?!若当真因此事抄家兜底,那可是要诛九族!你李应寒也逃不掉!”
李徵:“爹不是手眼通天,这点小问题,想必也难不倒他。再者说,若当真东窗事发,你们与同下地狱,也很是开心。”
“你……你……”李郁伸出手愤然指向对面幼弟,颤抖道,“疯子,疯子!”
不过李郁也没在他身上讨到什好处便是。他纠集来打手里,四个被他杀三个,剩下个又险些被他削成人棍。目睹切李郁既害怕又厌恶,手指几乎戳到李徵眼睛里:“你真是魔王转世!李家日有你,日不得安宁!”
“冠冕堂皇。”李徵垂着头,身上血水般往下淌,“何必多言,你不就是想知道那日听到什?”
他这位胆小如鼠兄长,偏偏因嫡长子身份做李缙“幕僚”。李缙想反,李郁不敢,但又不得不反,那日商讨此事时,又“恰巧”被李徵听到。
他们怀疑近些时日安插在各处暗桩屡屡被除,是因为李徵在其中动什手脚。可李徵区区庶子,能翻起什风浪?李郁不信,但只好遵循李缙暗示,以私刑从李徵口中撬出些什。
李郁已与李徵耗数个时辰,早已不耐,言语间便无遮拦:“你究竟有何目?李应寒,你命早已与李家绑定,李家兴你便能乘风而行,李家失势,你亦讨不到任何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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